清如呆愣了一下,缓缓摇头,“随便都行,我不挑食的。”
太太敢这样说,夏杨和春柳可不敢真这样想,连忙对要去叫酒席的小厮说了三道清淡的菜品。
“老神医有给他安排吃的么?”清如问身边的丫鬟。
夏杨笑着点头,“太太,去酒楼叫酒席,正是神医大夫要求的。”
清如无语了,“他真是我见过的,最与众不同的大夫了。”
话音刚落,钱神医刚好抓着一绢布,一边擦手一边走了出来,听到这话,嗤笑一声,“小丫头,你见过几个大夫了,就这么认定我是医术最高的一个?”
这老先生太会偷换概念了,清如撇了撇嘴,“是和别人不一样。”不代表医术就最高了,单单那个诊金就劝退了多少人。
不过想一想也是,敢收这么高的诊金,没有几把刷子还真活不下来,他这样有名望的大夫,医治的往往是皇亲贵胄,一个不小心,是要掉脑袋的。
富贵险中求,老祖宗说的没错。
就是对于这人的医德,清如实在是不敢苟同。她现在更想知道,钱神医会收他们多少诊金。
钱神医现在不关心诊金,只关心午饭,“我点的几道菜,都有记上去了吧?”
跛脚的景行连忙笑着安抚钱神医,“已经去往酒楼的路上,神医大夫不用着急。”
钱神医这才放心的坐下来和他们聊天,首先还是对着清如,问她,“小丫头,老夫见过的奇人异事多了去,怎么你这个黄毛丫头,我反倒是看不穿了,你是不是发生过古怪的事了,说来听听。”
一个屋子的人全都看了过来,薛连芳更是讶异连连,合上扇子,一副屏住呼吸侧耳倾听的姿态。
清如的手心顿时出汗了,她是被钱神医的话给吓住了,忍不住又想起景行的话来,当真是内心焦急,就如同架在火上烧烤一般,深怕对方忽然来一句大家都听不懂的鬼话来。
幸好,这个景行还算识相,一个人安安静静坐在凳子上,和身边的周宁成说着兄弟的病情。
倒是萧行之很专注的看着清如,似乎也想听听她的故事。
清如思考了大半天,实在不知要如何编下去,轻咳几声,说了句,“古怪的事,或许就是我对酿酒一事特别的得心应手吧。”
钱神医本来是洗耳恭听的,听到这丫头的语气比他还狂傲,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好一个得心应手,老夫心服口服。”
摇了摇头,“恐怕人称酿酒大师的陆山先生都不敢说自己酿酒是得心应手,后生可畏啊。”
随后向身边的打听,“这丫头酿了什么名酒,说出来让老夫见识见识。”
周宁成直接给回答了,“琼华酒,来自丘县,神医大夫要是想品尝的话,小生让人去提几坛过来。”
钱神医眉头微微一皱,“竟然是琼华酒,看来这丫头还真是有本事了。”
他再次凝神观察对面女子的面容,越看越觉得神秘,点评了一句奇也怪也,便不再开口了。
听得清如是真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