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你本人不清楚罢了。
最后一句,李映雪没有说出来,感情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旁人说一千道一万都像是在洗脑,也就自己内心真正去体悟,才会明白的。
“喜欢不喜欢,我心里清楚,现在确实是喜欢,这我否认不了。”
清如深深叹了一口气,音量不敢说太大声,怕引来外面萧行之的注意,只能是憋着气,和李映雪吐了会苦水。
半盏茶的时间就到了绣庄,一进入大门,清如就被这气势宏伟的建筑给镇住了,“竟然是三层楼的绣庄,这东家手笔够大。”
李映雪看着屋顶尖,微微出神,“没来京城前,我觉得自己已经算是见得多了,来了京城后,才明白过来,井底之蛙说的就是我。”
随后忧心忡忡,“我觉得我们李家想要在京城站稳脚跟,还得好几年。”
“即使你们卖梨花酒也不行么?”清如是真的不明白,既然不卖家,又为何开了三家酿酒坊,南北各一个,到现在酿出那么多酒来,也没见他们卖出一坛。
走在鹅卵石上,感受到脚底板的凹凸不平,李映雪苦笑,“没来之前,我也曾经想过用梨花酒来占据一席之地,但现在我没有信心,京城的好酒,或许比我们想象中要来得多。
别的就不多说,往年的贡酒那么多款类,名声早已经打出去了,现在梨花白要进入百姓的视线中,需要一个噱头才行,但我二堂姐明显是带不动这款酒来。”
“啊?你们李家的族长原先是在打这个名头吗?贵妃之酒?”
清如想到自己葡萄酒最先的名字便是妃子笑,倒是挺应现在的景。
李映雪失笑,“哪里是能当上贵妃的,你以为贵妃是街边的大白菜,一抓一大把,当初族长的意思是,让我们二堂姐在宫里运作一番,打通内侍省的关系,等明年或者后年,梨花白或许有望成为贡酒之一。”
天惹!李家族长真的好敢想,清如大感佩服,“想常人不敢想,这才是大有作为,细细想来,操作性确实挺高的。”
李映雪摇了摇头,“太难了,中午的饭菜,我尝过之后,就觉得福满楼的厨子恐怕还是落了一些下风,而这酒,虽然比不了清如你酿的酒,但口感甚是温润,想来是大受文人喜欢的。”
听到这里,清如也忍不住开始回忆起中午的饭菜来,因为萧行之的到来,她的注意力全放在他身上,对于饭菜是没什么特殊记忆点的。
不过对于李映雪说的酒,她也是深有同感,“口感温润,滋味略甜,我觉得自己酿的白酒,辣度会高于这里的白酒,假使文人不喜欢,普通老百姓也会喜欢的,特别是冬天喝一口,身子能暖和多了。”
“清如的酒,到哪里都能卖的开,因为你的酒独一无二,但我们梨花白,还得再细加考虑才可以。”
两人边说话,边往绣庄的高楼走去,从外看,每一层的外圈都是走廊,时不时的可以见到有绣女在走动。
清如脚刚踏进一层的大门,就听到二层楼梯传来一女子的大喝,“大胆狗奴才,我刚上楼前,见到这里还有一屏风的,当时就说了,这屏风要留下,现在你跟我说,屏风被人买走?你是不将我的话给停在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