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如再次摇头拒绝,“水囊的话,我自备了,倒是你们得要准备才是,这样吧,你安排一个人带路就行,其他的人都先散开,不好全部一涌而上。”
人多,闹槽槽的,她看着也难受。
陈村长不敢违背,按照她的吩咐,叫来自己的儿子来领路去实地考察,其他的人则是撵回家去。
陈村长的大儿子名作陈春木,脸色黝黑的一个汉子,对方看到清如一行人,起先是茫然的,后来经父亲提醒,这才惊着朝萧行之和清如拱了拱手。
“村里上山的一般只有几个猎户,某正是其中之一,示意父亲才让春木过来指路。”
清如笑了笑,“那正好,话说我夫君也是猎户,你们应该有共同话题聊。”
萧行之无语的看着清如,不过啥也没说就是。
陈春木眼神不敢和萧行之对上,只能讪讪一笑,一行人往山路走去,一路上,清如除了看山坡的陡度,还得关注那土壤,越看越觉得麻烦。
走了一会儿,她便停住脚步,不再继续往上走了,抬头环顾一周,问陈春木,“你们吃水,靠的便是那一条河道?”
这条河道便是途径丘县周遭的村落,从上河村一路流到下河村,之所以叫下河村,并不是因为这里是河道的终点,而是这里离河道还有一段距离,站在村里就只能看到河道的小尾巴。
一旦站在高处望过去,就一目了然,这河道拐了个弯道,背离了下河村。
萧行之过来,借着衣袖的遮盖,松松的握住她的手掌,随着她的视线扫了过去,“这河流是不是改道过?”
“改道?”清如大惊,“难不成是上次的洪灾造成的?”
陈春木一脸苦涩,“听村里的老人说,下河村当初是沿着河道建村的,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河道越来越偏离村落,而河道原先的地方因为土壤松软,不适合起房,以至于我们的村落离这河道是越来越远。”
他顿了一下,解释了上次的洪灾,“那次洪灾对我们的村落倒是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不过河道偏离的方向越发厉害了,村里也常常引渠灌溉,可偏偏就一片田可得利,山脚下就难以顾及到。”
这真是一个太不幸的消息了!
清如都要以十二万分的同情心来看待这村落了,“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这次旱灾袭来,简直是要了村里的老命。”
她的果林该怎么办,清如是真的被这地势和水源给打败了。
最糟糕的是,她在这里也没见过一辆水车,“你们没去跟县太爷汇报这个情况么?”
水利工程这么庞大的经费,就该由县城的财政来拨款才对!
陈春木苦笑,“村里的老人去之前就知道今年要大旱,父亲也在去年就跟里正提过几次了,听里正说早就上报给县衙了,直到现在,仍然是毫无动静。”
清如忍不住感叹,“那县太爷最是关心洪灾问题,服役也是抽调到上河村,以至于旱灾情况都没考虑过,现在可怎么办,再去跟新上任的县太爷禀报一次?”
她最后一句是问的萧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