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清如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袭来,联想到夏杨所见,诧异万分的回道:“总该不会是来打听我的事吧?”
李映雪微微吃惊,“就是来打听萧娘子的事,还重点打听了你和你夫君如何认识的经过。”
这下,清如真不淡定了。
“怎么的又涉及我夫君的事了,难道不是因为他对清醇酒肆深感好奇么?”
李映雪无语了,“清醇酒肆的酒还没铺到府城来,他一个刚到府城的人,怎么会知道你酒肆的酒呢。”
清如抓到一个关键词,“刚到?这人竟然不是府城本地人,那他哪里来的能耐左右郑家庄子发卖啊?”
真的令人想到头秃!
对于这点,李映雪也是好奇不已,这才半夜特地叫清如过来聊一聊,在她看来,清如是有大智慧的人,两人一起想,总会有收获的。
“你不觉得他更关注的是你夫君么?”
清如心生警惕,“为什么会是我夫君,话说,我总觉得薛家也是一样,什么事都要问一问我夫君,就傍晚这事吧,他——”
想到这是薛家的私事,不应该说出来的,清如意识到自己差点嘴瓢了,连忙轻咳一声,赶紧转了个话头,“他们一直希望我夫君能住到薛家的宅子里,莫名其妙的。”
一想到萧行之和那个什么赵姑娘住一个院子,清如就想抓狂,觉得那个女人实在是太不要脸面了。
李映雪倒不觉得薛家做法有何奇怪的,“你只是派个下人去询问你夫君的行踪,薛家还能给你捎回一车的礼物,可见这薛家对你夫君就不一般,在薛二公子心里,或许是当成真的兄弟来照顾。”
她低头细细回忆了中午的会面,“薛大公子的行为也可以看得出,他很重视你夫君的意见。”
顿了顿,李映雪终究是说出心里的猜测,“平常和你谈话,总能听得出,你对薛家有诸多意见,不过既然和你夫君结了两姓之好,以后恐怕和薛家打交道的次数只多不少,还是得尽早习惯为好。”
清如真是有苦说不出。
她扯了扯嘴角,苦笑了一下,“李姑娘说的极是,只是,唉,我对薛连芳那拈花惹草的性格实在是敬谢不敏,就怕他会影响到我夫君。”
“这确实是一大问题,”李映雪了然的点头,“我兄嫂平常也是这样对我说的,这种事,身为女人,只能是看开一点。”
清如如果真是古代人,那她还能给自己做心里建设,可她一个现代人,受过的教育不允许她接受这样不平等的夫妻关系,思维一下转变不过来,以至于到现在都要钻了牛角尖。
李映雪见她闷闷不乐的,就有意安慰她,“现在看来,你夫君对你还是很好的,为了你都能直接拒绝薛家兄弟的邀请。”
这事确实让清如好受许多,特别每次薛连芳投来谴责的眼神时,萧行之总是站在她这边。
这次过来,李映雪主要是要传达让她警惕那个奇怪的陌生人,两人谈完之后,清如便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