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如和翠儿两人站立良久,一直目送窦二爷的马车远离,两人还是沉默着。
萱草的出现,让两人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
翠儿最不能理解的便是,“萱草既然还活着,当初为什么不回去跟她娘亲通风报信一次,也不至于她娘亲终日以泪洗脸。”
不过清如更纳闷的是,“萱草明明没死,村长七年前是如何报丧的呢?”
张翠儿扯了扯嘴角,惨淡的笑道:“清如你还看不出来么,村长在七年前就勾结到了当初的县太爷,否则报丧一事,是不可能掩盖下来的。”
而先前的县太爷,早在六年前,因为洪水治理不力一事,被摘了乌纱帽,现在想找人来问,恐怕也是问不出个什么来。
一切谜团的指向,均是指到了村长这个人身上。
清如低头看着鞋尖,开始寻思着要怎么拿到线索才行。
两人就这么傻站在门口也不是事,清如带着张翠儿,再来便是让史武跟着,一行人就这么去逛街了。
张翠儿心不在焉的,估计是心里一直在寻思着萱草的事,清如抬头看了看日头,这天气还挺热的了,便笑道:“以后还得带着纸伞出门才行了,否则太晒了。”
“清如,我刚刚听到了萱草的身契如今是在窦二爷手上,也就是说萱草现在已经是贱籍了,由此可见,当初她就是被村长给卖了。”
清如点了点头,“非常有可能,但村长为什么要去卖萱草呢,除非是有什么巨大的利益,否则做这种事,一旦被发现,那就是处以流放之刑罚了。”
而张村长看着如此精明的人,不像是会去做这种傻事。
张翠儿突然语出惊人一句来,“你说,咱村的村长要是出事了,我娘亲还会不会逼迫我去嫁城里人?”
清如残忍的道出真相来,“肯定会的,一开始说出让你嫁城里人或许是你娘亲为了震慑村长,但现在已经变味了,她天天当着众人说,这骑虎难下,不得不为之。你若不嫁城里人,你娘亲会先崩溃的。”
两人就这么无事可做,一路走到了东西大街,在拐弯处,清如脚跟刚要落地,就被翠儿给拽到角落去躲好。
“嘘,先别大声说话,你看,”她的手指向了东大街的一地方,“你看,这男子是不是张春的未婚夫?”
清如定眼一看,得了,还真是郑货郎,她略微吃惊,“这光天化日的,他怎敢带着那女子来逛街呢,还有没有天理了!”
翠儿嗤笑一声,“你这么气愤做什么,张春和她娘一路货色,在村里四处散播你的谣言,我看啊,她这叫活该。人在做天在看,以后肯定有张春吃苦的时候。”
“什么谣言,总不会是故技重施,天天说我是扫把精转世的吧?”清如不以为意,对于那些人的嚷嚷,她已经能做到心平气和的去对待了。
看到清如心这么宽,翠儿也不禁佩服了起来,“我是做不到你这样豁达的,现在许张氏联合村长娘子到处说你的坏话,损坏你的名声,幸好有三柱的娘在帮你说话,不然你以后进小丘村免不了再次被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