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如问周宁成,“你们当初组团就是为了去偷官员府里的金银?”
周宁成扯了扯嘴角,点点头,“是有一半的打算,一开始只不过是冲着白盐去的,后来无意间撞见有村民在交纳金块,才心生这念头。”
“可惜了,后面出了一点事,不仅白盐没拿到手,反而伙伴几人受了伤,不得不回来休养。”
“天!你们真的是去做犯法的事,这事有礼叔知道吗,你就不能想想曾叔公的年纪,要是哪天这事传到叔公的耳里,我真是不敢想象那个场景。”
翠儿简直是听得头皮发麻,恨不得此刻和这人离得远远的才好。
“你们是从南诏逃回来的?那追杀你们的人知道你们入了梁州没?”
清如最担心的便是这一点,小丘村可经不住南诏人的毒,据她所知,当地人的刀枪箭最喜欢淬毒了,而且二话不说直接开打的,如果是外来的人,真的很容易吃亏。
周宁成嗤笑了一声,“放心,我们从南诏出来,辗转了各地,之后才回的梁州,况且梁州这地形路貌,他们也能找得到再说。”
这也是为什么周宁成最后会愿意回来梁州的原因,不然以他的性子早就占山为王好好生活了。
梁州因为地处重要的官据,镇守的官兵非常多,没有文凭路引是很难放行的。
听到这里,清如和翠儿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刚刚还真被这人的话给吓死了。
有时候地广物博幅员辽阔还真不好管理,她算是知道了,像周宁成这类的人,只多不少。
再一次庆幸自己遇到的人是萧行之,否则真够自己头疼的了。
清如将思绪拉回到清凉油这边,想了想,便说了,“回头我给你们一涂抹用的药膏吧,就是蚊虫叮咬后,抹一点就能镇痛止痒的。”
“哦?萧娘子还真让人意外,连这种药方都有,难道是你丈夫教给你的?”
在他心里或许已经是这样认定的了,未等清如开口,便啧啧着开口,“你丈夫对你倒是情深义重,令人佩服。”
想了想,又自言自语了一句,“还真看不出萧猎户是如此深情的人,难道是我以前想错了?”
他说的声音再小,在屋里还是能听得清清楚楚,张翠儿就不乐意了。
“你又不常住在村里,怎么知道萧猎户是如何对待清如的,除了上山打猎外,他还每天去菜市场买菜,几乎什么活都揽过自己来做,从不委屈了清如,就你这吊儿郎当的样子,差萧猎户十万八千里。”
听得清如一个汗颜,虽然翠儿说的是没错,不过她怎么听怎么羞耻,毕竟夸的是自己的夫君,被这么一衬托,反倒她成了无所事事的那个人。
清如轻咳一声,直接转移了这个话题,“周宁成,你现在药膏也抹了,还不赶紧回去,就不怕等会儿她娘亲进来看到你?”
周宁成想想也是,便懒懒的起身往窗户边走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屋子里了。
等到外面没有动静传来,清如才缓缓开口,“他实在是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