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周宁成离开小丘村,是因为这事?”
“应该吧,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你也知道,我娘的消息可灵通了,村里就没有什么事她不知道的,所以,周宁成和罗张氏的事,是有证人看到的。”
“天,那周宁成的娘亲不就要气疯掉,我记得小时候还有人都在夸有礼叔家的孩子有出息,肯定是读书科举的料,这说的该不会是周宁成吧,后来周宁成不见了,大家还以为他是读书去了,怎么就演变成他是一个泼皮无赖了?”
清如真的觉得头晕晕的,理不清其中的关系,周宁成的样子都不像是会撒泼打滚的样子啊。
张翠儿嗤笑一声,“谁知道,脑子不好吧,后来反正为了反抗他的父母,做了许多让人厌恶的事,村里的人渐渐不太喜欢这人,泼皮无赖的称号也是那时得来的,听说后来还去学人斗鸡斗蛐蛐,差点败光家里的钱财。”
清如对周宁成的印象大多是停留在孩童时代,后面发生什么事,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也就张翠儿的娘是一个消息通,张翠儿才能记得这么牢。
听完这些奇葩事,清如感叹了一句,“一个人要学坏,真的很容易,我算是长见识了。”
张翠儿蹙眉,“如果我是周宁成的娘,这该是要打出去,这么多年在外头,肯定学了一身的毛病,就他今天买酒的钱,我都要怀疑是不是赌来的。”
清如深有同感的点头,“赌博这毛病,真不是容易该的,这人确实要远离,你这几天尽量少出门,小心他报复你。”
张翠儿不甚在意,“他不会的,当初他无赖的时候,也怕我娘的骂功。”
说到这里,清如不禁笑了笑,村里的男人见到也要退让三步的,这真不是吹的,当属三柱的娘和翠儿的娘,这两人发起飙来,无人敢惹。
三柱的娘因着有丈夫儿子在撑腰,和村里的人对骂起来,从不留情。
翠儿的娘则是因为生了一个长相不俗的女儿而津津自喜,再加上她给自己洗脑了那么多年女儿以后是要嫁到城里去的,无形中给自己添了巨大的勇气,和人对骂时,总是特别理直气壮。
清如同情看了一眼张翠儿,“你娘真的很厉害,也难怪你家里的人都说服不了她。”
张翠儿苦笑了一下,“确实啊,所以我在高兴什么呢,哎,有时候还真希望我娘像赵荷花的娘那样耳根子软,至少我还能试着和她沟通一两句。”
两人对坐着片刻,这次从山脚下跑来一群小孩,清如看到三柱他们一脸红扑扑的奔了过来。
清如还没出声询问,三柱先惊喜的叫了出来,“清如姐,你回来啦。”
小牛挤了过来,连连发问,“清如姐,你要搬回来这边住了么,小牛很想清如姐。”
清如笑了笑,从袖子口袋里拿了一些糖分给他们,道,“没有搬回来,我今天是过来看看你们的,这些天的数数和认字有没有继续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