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一个十岁,一个七岁,金叔再怎么心大都不可能同意的。
“小牛的爹会跟着去,你们两个就不要去捣乱了,到时还得分人手照顾你们。”
随后便不再管他们,驾着驴车自行离开。
清如看他们也无心在这里学习,便放他们家去,两辆牛车两辆驴车排成一列,缓缓的往李家村驶去。
众人站在村口目送他们,张桂圆的娘从知道消息后就一直在哭,到现在两只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桂圆则是站在一边,不时的安慰她。
清如不想再和桂圆说话,就没再去村口。
刚坐到铺子里,意外的,看到三柱的娘过来,“清如姑娘,我这心啊一直跳得慌,在家坐不住,看着她们哭,我也难受,就来你这边说说话。”
清如泡了一壶野菊花外,从空间拿了几颗冰糖,制成了冰糖菊花茶,添满了一碗,递给她,“婶子,先喝点草茶,也不知道桂圆的哥现在怎么样了。”
“肯定不好,不然官差大爷不会这么好意让人来通知。”三柱的娘喝了一口茶,觉得这香味挺能提神的,喝起来甘甜,似乎不像是白糖水。
她心里乱嘈嘈的,也就没问这甜水是什么制成的,“我曾听当家的说过,如果挨不住了,向官差大爷申请换家里另外的人过来,也是可以的,不过这种情况出现的少。”
清如终于明白众人为何一副哀戚戚的模样了,官差大爷给让人过来送消息,不是他们良善,而是在提醒,小丘村还得送一个男丁过去。
临近黄昏,牛车和驴车均回到了村里,村民也顾不上吃晚饭,家家户户都跑了出来,叽叽喳喳的问着自家亲人的情况。
“刘三叔,我家那口子,现在还好吗?”
“金叔,你见到我儿子了吗,他怎么样了?”
“木瓜的爹怎么没跟你们回来,木瓜人怎么样了?”
张桂圆一家早就在村口处等着,现在也急着知道详情,桂圆的娘拨开了人群,哀求的问刘三叔,“三叔,你先跟我讲讲,我家大郎还有救吗?”
刘三叔一脸为难,“木瓜的娘,你家木瓜现在还没醒过来,幸好血是止住了。小李大夫也留在了上河村,就住你娘家,他不敢随意挪动木瓜,现在城门关了,只能明天去医馆请人,听说他们的马车坐起来不会那么颠。”
桂圆的娘神情悲恸,不忍再听下去,但家里能安排的了事的就只剩她,她转头对二子说道,“二郎,你明天随着刘三叔一同到城里去请大夫到上河村,到了上河村,先去找你大舅,知道了吗。”
随后再对刘三叔哀求,“三叔,这次还得麻烦您再跑一趟,我家里没人会驾车。”
都是一个村的,刘三叔看过木瓜的惨状,也不忍拒绝,便嗳了一声,“行,我明天就跑一趟县城。”
众人围着那些去过上河村的人,纷纷询问服徭役的实状,听得是摇头叹气,说了一个多时辰,天完全黑了,伸手不见五指,才慢慢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