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如抓着门板的手紧了紧,偏偏就是不让张春进门来。
“你一来就说奶奶是被我气病的,有何居心,也许奶奶病了是你们的原因。
毕竟我在家里,你们不是打就是骂,还让我睡柴房,这样的人家,哪里是家和的样子。”
张春听她就在外人面前揭家里的老底,心里气到想要活剥了许清如的皮都有。
她狠狠拉住许清如的手腕,在她耳边咬牙,“你以为来到萧猎户家就能摆脱奶奶了?做梦,奶奶最听我的话了。”
张春话音刚落,许清如就看到她迅速放开自己的手腕,眼里满是谴责和不赞同。
“妹妹,我不知道你为何如此诋毁许家,好歹奶奶也养大了你十几年,没有苦劳也有功劳,如今她老人家病了,你当真就这么无动于衷?”
说完还用手指擦拭了那从未有过的泪痕。
许清如看着她做戏模样,心里冷笑,论演技,她看过的电视剧没有一百也有五十,难道还比不过一个黄毛丫头?
她暗地里狠狠捏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得泪水在她眼眶中打转。
萧行之过来时就听到许清如哽咽的声音,“我只知道自己是爷爷养大的,是爷爷亲自教我认酿酒的原料,我生病了,是爷爷去叫郎中来看我的,如果不是爷爷去了……”
她也不会在许家毫无立足之地,任人欺凌。
想到这里,许清如这个身体的意识也不禁悲从中来,身后的萧行之看到她如此悲伤,顿时有些心疼。
张春却是看傻眼了,这还是以前那个一棍子打不出屁来的许清如?别不会是别人假扮的吧。
她急中生智,在门口大喊大哭,“奶奶都是为你好啊,你明明已经和张家大哥定了婚约,怎能三心二意。”
似乎是不解恨,她还冲着许清如啐了口唾沫,“许家可没有那种杨花水性的女子,你要是敢不回去——”
话音未落,院子内传来一妇人饱含怒气的嗓音,“你们给我进来说话。”
许请如看着张春眼里的得意,内心冷笑,她倒想看看,这个继姐能做到哪般。
萧夫人坐在主位上,气得心口起伏不定,萧行之上前为她拍了拍后背,“娘,勿听信他人的一口之言。”
他是相信许清如说的话,要不一个弱女子也不会被逼的进入深山老林,要可知道,后山的深林,村民没有成群结伴,那是不敢踏进一步的,大虫虽少见,但野猪却是时常有的。
三个壮硕的男子碰上一头野猪,也只有被撞死的份,更何况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姑娘。
可萧夫人已经被张春的话给气得进气的少,出气的多,看着实在让人心惊胆颤。
许清如赶紧去厨房端了一碗温水过来,“婆母,您先喝水,消消气。”
话还未说完,那碗水就被萧夫人给反手甩到她的身上,水浸湿了她的套裤,陶碗也掉在地上碎得四分五裂。
许清如还有心情的想着,这该是她最好的裤子了,要是毁了,就真的出不了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