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掌柜离开,许清如赶紧询问,“程掌柜,你们酒楼还收菊花酒吗?”
“自是有收的,不过我们现在已经存有一批了,顶多再收三百坛左右,怎么,你想卖?”
“三百坛有的,您这边如果肯收,最好不过了。”
程掌柜想着妃子笑不错,那釀造的菊花酒应该也差不离,便点点头,“行吧,到时你带过来,味道不错的话,我们就全收下。”
从福满楼离开,许清如就像踩在云彩上,觉得还有点不真实,倒是一旁的萧行之镇定自若,他的镇定也感染了许清如,让她找回了一丝清明来。
潘屠户感叹,“难怪总有人想把自家的儿子送到店铺里当学徒,这要真学到几分本事,当真是吃饭不愁。”
许清如笑道,“潘大哥说笑了,这本领也是要靠几代人的积累。
就拿今天来说,要不是我爷爷曾在城里卖过酒,得到福满楼大厨的认可,我今天也不会那么顺利见到程掌柜。
潘大哥也是靠本事吃饭,旁人还真羡慕不得呢。”
一句话说得潘屠户笑得心花开,许清如买过一包糕点一包卤肉,给潘屠户当谢礼,还说下一次过来,一定给他送自家釀的酒。
将潘屠户哄高兴送走,许清如留下一半的钱打算用做定做酒坛,而她现在最需要的是一套换洗的衣裳。
萧行之听到她想要买布,便带着她来到了布铺,伙计正在和一个妇人介绍店里的布料,许清如就站在一边听着。
说到做衣服,许清如脑中的记忆给出的便是,这年头的女孩子,织布针线活都要会一点,乡下的女孩子只要能过得去就行。
但大户人家的小姐,针黹女红都是有专门的女师傅来教的,这也是以后婆家重点关注的一项技术活。
许清如原身是会做一点针线活,主要给许老太缝被子做蚊帐纳鞋底等等,但穿越过来的许清如可是一丁点都不会!
现代的女孩子拿针线的机会不多,袜子破了扔了就是,再买一打毫无压力,而衣服破了,这,许清如还真没遇过穿到衣服破了的情况。
现在让她贸然来做衣服,她是有心无力,没有那个能力。
不过布还是要买的,她现在不会做,可以慢慢学,这年头,贴身衣物都是要自己做的,断没有说在店铺里买的,想买也没人做啊。
店铺里的柜台都是木制的,后边全是架子,架上就是布匹,那妇人听完伙计介绍一样,就再问另一样。
原以为这个伙计会出现不耐烦的神情,许清如站到现在,那个伙计还是极其耐心的搬布过来。
最后那妇人左挑右捡的,终于选中了一匹青蓝细布,看这颜色,估计是给她家里的男人挑的。
伙计看到许清如还在,连忙热情询问,“请问您是要什么布,粗布和细布都有。”
许清如让伙计将两种布都介绍一遍。
“哎,您看这粗布,摸着厚实,穿着不容易坏,您再摸摸这细布,轻薄细滑,穿着舒服,这款也是城里最受欢迎的。”
许清如用手感受了一下两种布的差别,问伙计,“这细布和粗布分别是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