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吧。”
山鬼颔首,顺从的走到张婆指定的位置落座,小心翼翼的握起筷子,视线毫不吝啬贪婪的盯着面前的食物。
不得不说,若张婆是这张家的下人,那这伙食未免太好了些,瞧着似乎比当时宴请潮崖阁师兄弟还要丰盛。
张婆握着抹布在桌子上打转儿的擦拭一圈,并没把山鬼的话放在心上,嘴里念叨着,“这做主子的啊,就是难伺候,一句话说不好都有可能是灭顶之灾。罢了罢了,你就在这里陪着我这老婆子做个伴也不错。”
山鬼本以为她会继续问些什么,但对方似乎只是随意的聊家常,并没往下问下去。
比如:为何要装成哑巴?
张婆收拾好桌子,肥胖身躯便躺在屋里唯一的软塌上喘粗气。哪怕是躺着,张婆戴着的帽子也未曾摘下来过,始终遮盖着面颊。
耀白哪管什么仪表举止,双手撑住桌子,极大的嗓门吼出来。
“哑巴姑娘被罚进小院了!”
晴时面色不变,仍旧握着笔蘸了墨,提笔凝神,一个斗大的“義”字跃然纸上。
“师兄,我跟你说话呢!”耀白急性子一上来,嗓门也拔高了好几个度。
“你说。”晴时回道。
还是一派的云淡风轻,还是一如既往的寡淡平和,仿佛天塌了都跟他晴时没有半点关系。
耀白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神情焦急,“哑巴姑娘被夫人罚进小院,我听其他丫鬟说,那里的张婆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人,哑巴姑娘进去肯定会吃亏!师兄,我们去救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