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5章 1333你跟你的棋过去21(2 / 2)

“你是不是打算背着我干点什么?”

弗陵看着她这急急躁躁的样子,“我是打算背着你干点什么,不过是将谢玄道往你面前推而已。”

隋玉气恼非常,指责她道:“那你还不让我在那日做点什么,我要是再不做点什么,他便是连正眼都不看我。”

“现在满京城上上下下都在看谢玄道会不会娶你,谁都知道你们共处了一整夜,按照过去处理这种类似情况,不用皇后多说什么,男方家人都会很快让人去女方家提亲,偏生那人到现在还始终不曾改过口。”

弗陵语气一顿,笑望着她:“你父皇不是没有给他施加过压力,他却还是无所作为。你觉得这是为了什么?”

隋玉面色阴郁:“你故意说这些,是在我面前炫耀是吧?”

弗陵道:“我不让你出这个风头是这个时候你得使用你的软弱,让你的楚楚可怜让人同情,逼他承认,娶你是大势所趋,为了家族的荣誉和名声,他只能应下。”

“可若你要是一直光华万丈,别人会怎么说,说你那天晚上设计不成,如今又要故技重施了。”

隋玉公主沉凝许久,到底将这些日子以来连日的担忧说了出来。

“这法子会不会不太好?”

弗陵一头雾水道:“有什么不太好?你不是一直想要嫁给他。”

隋玉气恼地瞪她:“但也不能用这种不入流的法子。”

弗陵挑了下眉头道:“我做这事就是不入流的法子啊,那你呢,你跑到人房子里待了一整晚,这事干得漂亮?”

隋玉脸色憋屈,忿忿不平地看她。

“不是说别揪着这件事不放好不好?”

弗陵忍俊不禁,心底忖了忖,道:“他那个老古板脑子里装着的都是棋子,你若不采取一点手段,别想他这辈子眼底能入得下你。”

隋玉蹙着秀眉久久不语,然垂着两袖的掌心却攥紧了几分。

弗陵没再说多余的话,该说的自己同她说了已经不少,更怕她那个臭屁性,会在重要关口反其道而行。

而刚巧在这个时候圆圆有急事过来找她,她也没再多待,起身离开。

······

“要见我做什么?”

“富贵倒是没说。”

弗陵捏了捏眉心,疑惑出声:“莫不是知道我在为他准备了一场大礼,来兴师问罪的?”

圆圆好奇地问了一句:“你到底给他准备了什么?”

弗陵拍了拍她伸过来的脑袋:“这不是你一个小孩子应该知道的事。”

圆圆扁了扁嘴,看她托着腮在一旁自说自话。

弗陵自言自语道:“不过这也不可能啊,隋玉那个脑子也不至于蠢到自爆,何况这段时间她也没时间。”

她侧过头去问:“富贵就没透露过什么别的?”

“他倒是说过他家世子情绪不好。”

说得谁情绪就一直很好似的。

“他还问起咱府中招那么多侍卫的事?”

弗陵警惕地看了她一眼:“你没说漏嘴吧?”

她倒是瞪眼过来:“你都交待我那么多回了,我再拖你后腿,那成什么人了。”

那弗陵还真捉摸不透,他们二人间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那天该说的,不该说的也都掰扯干净,他怎么还那么多事?

“那你还要不要去见他?”

弗陵撇撇嘴,不耐烦道:“有什么事非得见面说不可,跟他说有事写信,我会看的。”

“若是真有什么急事的话,那写信传来传去,岂不是耽误事了?”

弗陵斜睨一眼过去道:“那你觉得我现在待在宫中适合和他见面?”

这话倒是将圆圆问得一懵。

已经决定退婚的人了,为避嫌,最好还是不见的好,免得外头那些人总说璋宪郡主怎么舍得放下那一人。

搞得谁离开谁活不下去一样。

弗陵见状,摆摆手道:“咱还是先准备好府内侍卫训练的事,这段期间我不在府中盯着,训练的事你可不能懈怠。”

圆圆点点头,拍着胸脯应下了。

······

谢侯府。

转达这一句话的时候,富贵近乎小心翼翼。

“其实仔细看的话写信也是有好处的,都说纸短情长”

余光瞥见谢玄道脸色阴郁,他赶忙将嘴巴给闭上,“小的多嘴,小的该死。”

“兴许郡主是觉得她出宫一趟不方便,故而才让圆圆来转告您有事写信告诉她。”

谢玄道执棋落子,棋子落于象牙白的棋盘上,黑白分明,十九道纵横交错。

“她以为我想进宫一趟很难吗?”

“是,世子不过懒得不想进宫罢了,要不然,郡主以为自己还能躲到哪里去?”

如若他想进宫的话,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只怕她是要一直躲着不见自己罢了。

富贵也在为自家世子担忧不断。

他家世子可难得能在别人面前吃瘪,可这一次,璋宪郡主着实不给任何人面子,这些日子以来外头人可不少都在看世子的笑话。

······

“见什么见,他以为我很闲。”

听说那人已然进宫,现在就在过来的路上,弗陵面上挂着一丝不自然。

“郡主,您看这几面鼓是要放在哪处好?”

弗陵抬眼,指着殿中几个方位,示意她下去安排。

那宫人方一下去,又有另一宫人火急火燎上前。

弗陵看着图纸,指了一处:“这个地方我让你们重新拆掉重做,怎么这个时候还没做好?”

那主事忙道:“木工看了图纸,琢磨许久,却始终做不出来。”

弗陵微眯了眯眼道:“是做不出来还是不认同我改动他的图纸?”

主事抿了抿唇,一脸尴尬,讪笑着说:“郡主说笑了,他哪里敢违背郡主命令。”

弗陵扯了扯唇,知道这个主事和此次莲花台设计的木工是好友,但三番两次都为一个存在缺陷作品的人说话,也怪让人没有任何好感。

“他可准备好了应对之法?”

主事道:“他说他再想想,会找到解决之法的。”

再想想,也就是都三天过去了,还是头脑枯燥,办法全无。

弗陵笑道:“他所谓的解决之法就是在莲花台附近安排一只小船,到时候要真有人落水,便能让船上的侍卫当即下水救人?”

主事面上又是讪讪。

弗陵道:“其实这也不是不好,毕竟谁也说不准那天晚上风会有多大,如果莲花台真的重心不稳砸下来了,那也只能怪天有不测风云,可若是那天晚上天气好,风也不是很大呢?”

主事道:“或许或许下官再去找找钦天监问问那天晚上风会朝那边刮?”

弗陵挑了下眉,抱了抱手好整以暇地看他。

“钦天监啊,不错,昨日我刚遇到刘大人,他还鬼鬼祟祟地给我算了一卦,你猜猜,他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