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那天是去做了那么大一桩事了,我还以为她平时总会瞪人耍狠而已。”
“小易你这点就不是很好了,她在做生意上还是很有一套的。”
“而且,但凡涉及李恪的是,她总会比起别人要有一万分的积极。”
“所以你早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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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前,面上功夫还是要做的。
不过弗陵却也好奇,难道短短几天的相处,还真能让这两个大男人推心置腹,一个没见着另外一个便如此心急气短。
要不然,如今并未有明确情况表明袁天师已然遇害,他又何必如此着急。
说不定人就是回他老巢。
可这人几乎就是每日一问,简直就是招人烦。
她体内的八卦之魂总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
可有些事情到底也只能想想而已。
就目前这情况,她还真不想看到“有情人终成眷属”。
“挖地洞要逃出去,还贿赂人帮他买炸药,没人搭理他便自己自制……”
突听孟汀说气这一番话,弗陵微微一愣:“自制?”
孟汀道:“他说是自己炼丹时摸索出来的。”
李恪说:“他的确会制火药,我之前与他认识也是因为这一方面。”
弗陵狐疑地问:“那火药威力大吗?”
“要是再晚几天发现,难以想象他会将地牢搞成什么样子。”
说到这里,孟汀自己也不由得心有余悸。
若是到时真的被他制作成功并且用于轰炸整个地牢上,那临江王府怕是要变成众矢之的。
京畿富贵权势人家府内难免有私设地牢的存在,但关押的不过是府内犯罪的奴仆。
只要不是什么了不得的身份,自然也不敢几句怨言而已。
然临江王府内的地牢从来关押的都不是什么普通仆从。
李恪也随后点头。
若不是因为自己突遭意外,他原本是想将这人拉拢到身边,为他督造武器的。
然弗陵心底也忽然有了计划。
放任那个道士整日里跟着李琮一起游手好闲,还不如便留在她身边,为自己发挥他的所长。
弗陵不怀好意地笑道:“如果你家王爷还在世的话,跟他一定有话题聊。”
孟汀嘴角抽搐了两下,并未觉得这话好笑。
之前弗陵不过担心她也要去瞧了那姓袁的,若是被那人发现自己和他们其实并不在一条船上,日后自己还怎么在李琮面前兴风作浪为非作歹?
可如今总放着人不管却也不是事,弗陵只好硬着头皮过去。
这人从被送到地牢以后便大喊大叫,苦头没少吃,但脾气却也一日大过一日。
这不,从查缴了他的火药原料后,便又开始咒骂起人来,自然也包括王府主人的她。
“好啊你,还敢来见我?”
总算是瞧见正主出来,袁天师伸出一双爪子要来抓她,不过多时就被孟汀拍了一鞭子,爪子转头就缩了回去,止不住地用手摩着被打过的掌心。
弗陵面无表情道:“不该问你为什么爬我家墙?”
袁天师道:“我爬你墙还不是因为太子找不到了,进了城后便失了线索。我想找你去想办法救他,哪知道你家府门紧闭,不得已才爬的墙。”
“那你不会拍门吗?”
“拍了,但是没人理。”
弗陵恍然道:“哦,忘记提了,我家门房小厮那日回去过节。”
袁天师:“”
合着堂堂一个临江王府还请不起几个门房?
弗陵却是点了点头:“不用怀疑,你想的是对的。”
自从她硬是要养那一个戏班子后,被淳于楹说教了好一番,从那天起,自己这个王府真正的当家人就没了所谓的当家做主权利。
小易那丫鬟不服气,谁才是王妃谁才是正主,这明显显而易见的事。
可自家小姐烂泥扶不上墙,不管事,不管钱。
这不,跑去跟淳于楹拜师学艺去了,说是要跟着她学一学如何做生意,日后也好将这主持中馈的事情给弗陵争取过来。
弗陵敛住嘴边的笑意,回过头来后对袁天师轻耸了耸肩道:“说不定是李琮不愿意见你?”
“为啥不愿见我?我伺候他吃伺候他喝,整日整日担心他会不会遇到危险心灼不安。”袁天师一脸错愕。
这话在弗陵眼底,自然而然地转化成了这又是负心汉辜负的一人。
弗陵定定地看向他道:“因为派你来的人。”
“派我”
“太子找到了,他跟我说你是摘星阁的人,一开始我还不信,手下的人在对你进行审问的时候,却能从你身上翻找出独属于摘星阁的印记符号。”
他一瞬清醒,唇角动了动,想要反驳。
弗陵笑说:“都这样了还想否认,摘星阁是不给你吃不给你喝,以至于你想欺师灭祖?”
似是觉得自己再折腾不出来什么水花,袁天师摊了一下手:“事已成定局,再狡辩也没什么意思。”
“是,爷就是从摘星阁出来的,哪有怎么样?”
弗陵倒也没觉得是。
“没怎么样。”
“李琮觉得你是带有什么不轨目的和留在他身边的。”
袁天师气急败坏,攥起的拳直接冲着玄铁的牢门打去。
“简直就是个白眼狼,我陪着他还做了一段时间的牢,都这样了还不相信我是来帮他的。”
弗陵叹了口气,心底真不明白,为何那样的人都能有人扶持。
偏生李恪还寻思着若是自己没死,定然要将这人给拉拢到边塞之地,为他炼制火药,为他督造兵器。
就这样贪慕虚荣,追求安逸的人,又怎么可能陪着他在边塞吃风沙。
她面上未曾表现出任何不满,只是哀伤地叹了叹气。
“他也是因为李恪的死,对摘星阁心底有恨,要不是你们这些道士蛊惑了皇帝,我丈夫又怎么会死于非命?”
“他有病。”
袁天师咒骂了这一句后,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回过头对弗陵道:“你也知道临江王李恪死于非命?”
“太子说的。”弗陵瞟过去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