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到了?”
“没有。”
“风冷,披着点。”
“多谢。”
“何必跟我这样客气,我们不是朋友吗?”
“朋友?好朋友,你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
“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薛衡跟我说,你和他是同父异母”
“不是。”
“我不是。”
“我不是他们薛家的孩子,我也不屑当他们薛家的孩子。”
“随便你,你们想怎么样都可以。”
“我发现你们还真是奇怪,一个一个的擅长给我长篇大论,卖惨,博同情,编故事,真以为我是忠实听众了?”
“生气了”
“你先不要生气,你也不知道你会突然在今天过来。”
“我接手了这个地方后才发现这里的古怪,这里”
“怎么,薛衡没跟你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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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住。”
弗陵急急叫停,纳闷又不解:“为什么他一开始没跟我说过这些情况?”
薛衡瞟了她一眼,忽然端着碗,手肘也离了桌沿,说:“你又要开始不信我了是不是?”
不待她说什么,他便已低头吃着饭自言自语:“也对,你从来就信任过任何人,当然,我也清楚,这肯定也包括他。也请你公正公平一点,既然要存疑就一块存疑。”
弗陵听他这话,头皮逐渐发麻道:“大哥,不是我……”
薛衡:“不要喊我哥,我没有妹妹。”
弗陵抿了抿唇:“大爷不,薛律师,薛大律师,不是我不相信你,是我刚刚想到,刑商自己可并没有承认过与你家有任何关系。”
“他若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为什么他自己不跟我说?”
弗陵斟字酌句道:“可他只是说他母亲以前是你母亲的下属,还说他母亲在你母亲手下工作的时候,生了病,被托付给你们薛家看护。”
她盯着薛衡眼睛瞧,企图看清所有他可能说谎的可能,不露任何细节。
薛衡道:“他母亲是我母亲下属没错,不过他母亲与我父亲在一起的时候,没有结婚。”
“我父亲年轻的时候是花花公子,不少小女生喜欢,虽说当年和我母亲有过婚约在,但也从不妨碍着他在外边。”
他用了一个词来形容。
“风花雪月。”
弗陵嘴角抽了抽:“你母亲能忍得下?”
薛衡漫不经心地吃着饭,并未回答什么。
弗陵只当他这也是想到父母关系不好而郁郁寡欢,毕竟在她看来,所有的商业联姻,不外是相敬如宾最好。
但要做到夫妻两人恩爱两不疑,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是以,她心底很抵触联姻这些东西,与原主一样,不过于她自身而言,恐惧的是所有婚姻。
“他们是商业联姻,我母亲还没大学毕业前,两人只处于订婚状态,我父亲在外怎么做事,她也管控不了,为了家族利益,日后只要将前程往事情断干净,并没有什么大不了。”
“只不过,谁也不知道,会忽然冒出了个孩子。”
弗陵道:“都有孩子了,怎么你爸妈还要结婚”
薛衡道:“孩子的出现是个意外,只不过还没大到能让当时我父母两家人取消婚约的打算。”
弗陵呵呵地笑了笑:“大户人家大局观就是与众不同,时时刻刻都是家族利益在前,想当年我爸有钱了,都直接霍霍到他小姨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