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陵有一瞬间认为,薛衡心底还是过不去当年原主救过他一条狗命这个坎。
又或许是他良好的家教时刻就警戒着自己,不能够忘恩负义。
若不然,也不会这般纡尊降贵,做一些不符合他人设的行为。
浑浑噩噩地被人摁着洗过头后,脑子里的思绪乱七八糟。
再后来,弗陵头发裹着毛巾便被里面的人被赶了出来,心底的自多多情的那些猜测也早已经翻飞到九霄云外。
那位还在厕所里,嫌弃自己头发掉得多。
弗陵头发散着,乱蓬蓬,还滴着水,没有镜子,也没有梳子,只能用手通头发。
薛衡从厕所出来的时候,正掸了掸手上的水珠,忽见她坐着的床沿边,掉了
“你是不是生病了,怎么一直掉头发?”
“我会不会真中毒了,我知道一种叫做铊中毒,就是会掉头发。”
“你别拿着鸡毛当令箭,我随便说说而已你还真顺道往上爬了。”
“你以后也会给自己女朋友洗头发,打扫掉落的头发吗?”
“我只是洁癖。”
“所以我在你眼底就是个脏东西,你看不过眼,所以才勉为其难地顺便清扫一下。”
“可以这样说。”
门外传来一阵叩门声,不久,那人便扭开。
手里还抱着一大堆东西。
弗陵头发散着,乱蓬蓬,还滴着水。
“我家薛律师呢?”
“厕所。”
“你别误会。”
“薛律师让我带的东西。”
“衣服。”
“白小姐,你们关系进展得挺快的,亏我还担心。”
“担心什么?”
“我想你或许误会了。”
“不用担心,我不会乱说的,绝对。”
“你助理给你带的东西。”
“你说你为什么要让你助理给你带衣服过来?这不是惹人误会吗?”
“我裤子湿了难道不该换?”
“你就算裤子湿了,也不该这么直白地说出来,还让你助理给你拿衣服过来我这里换,这事换在谁身上,谁不得多想啊?”
“你脑子里想些什么出龌龊的东西了。”
“你回去后或许要好好跟他解释,他好像是误会你在厕所里干什么了。”
弗陵见到那位坚持不懈要给自己吹头发,
“薛衡,你知道吗?你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太毒舌,你一定没朋友吧?”
“我们那叫生意伙伴。”
“合着您上层社会的人还看不起我们底层人士的朋友了。”
“你才从上层社会跌下来不久。”
“可我记得已经有好长好长一段时间了。”
“六个月多十天。”
“你算得可真清楚。”
“出事那天正是清明,你爸妈到我家。”
“逢年过节,你爸妈都会带上节礼去我家。”
“你们这么些年还有联系?”
“还好,就是世交关系,因为你的逃婚闹了点嫌隙,所以你爸妈有时候总有些故意讨好的感觉。”
“其实不算是因为我的关系吧,我感觉我爸爸比起关心我的终身大事,更好害怕会不会一着不慎就从上层社会跌下去。”
“毕竟暴发户出身。”
“你对你父母无感?”
“要是无感的话,我那天也不会听你说过我爸想我后,就去监狱看他,就不会按我爸说的,去找我妈。只不过离开有些年头了,对他们不太理解了。”
“你跟我说说我母亲吧。”
“就你了解的,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跟你很像。”
是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