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放心,他想要的第一,我会给他。”
松开手,郑彬聿踉跄地倒在地上,尾椎骨跌跌撞撞地碰在墙根,疼得他脸色骤然一变。
“你去哪?”
回应自己的只有摔门声。
······
“你把我害惨了。”
半夜里忽然传来这么一句,任是谁都得被吓得够呛。
闻念池将被褥往自己身上裹了裹。
“你忽然阴阳怪气地说些什么呢?”
弗陵看着维信头像的那条来自严裎的未读信息,心底猝然叹了一口气
“说梦话。”“把空调调高一点。”
弗陵无奈,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推开被褥起身给她调空调去。
这蛮不讲理的大小姐,任她如何解释都不肯信,硬是追着自己问到底出来做什么,离家的这段期间每分每秒又究竟做了什么。
不可理喻到甚至逼着自己写下来,像员工写年度报表一样详细备至呈送到她案头。
事无巨细,统统都要问个清楚明白,真是能将人气到半死。
即便现在还是未成年,但好歹也该有自己的隐私。
如今连隐私都快被扒拉得一点都不剩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叔能忍婶子才不想再做那个缩头乌龟。
弗陵握着空调遥控器,恨不得就这样一锤子将她给砸成痴傻,回去后再蛊惑老爷子将遗产分配到自己头顶上。
至于闻怀录那个家伙,名义上虽是自己的大哥,实则也不足为惧。
怕老婆的怂货和孬种,老爷子估计早就担范玉舟将闻家给掏空,才会那么毅然决然地让闻念池来做这个当家人。
恐怖的念头到底只在脑海中一闪而逝,不想自找麻烦的她活生生地咽下了这一口气。
唯独闻念池心又所惑,似乎感知到有什么莫名的危险在步步紧逼,后脊背轻轻一颤。
“你忽然阴阳怪气地说些什么呢?”
“你听到什么了?”弗陵眨了眨无辜的眼神看她。
怎么可能,她都没讲出来。
闻念池眯了眯眼,瞳孔放出一束危险的寒芒。
“什么都没听到。”
弗陵松了一口气:“可能是你自己说梦话了。”
闻念池嗤声:“我说梦话?怎么可能?”
弗陵:“你刚才说要把我给杀死,这样就不用担心谁来跟你来抢家产。”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在所难免。”
闻念池神色不动地抱着被褥,说完这一句话后又闭上眼睛重新睡去。
弗陵嘴角轻轻地抽了抽,合着她还真就抱着这么一个主意。
所以说啊,像他们这种豪门出身,又没有什么特别亲厚血缘关系在中间做维持,什么时候会翻脸不认人,无非就是当认定自身利益受到侵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