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秉臣冷不丁一抵腮,牙根紧咬。
“你好端端地就多生了一张嘴。”
左秉臣难得能被人气到如此火冒三丈,但凡与他相处过的人都知道,他脾气本就极好。
笑狐狸一个。
“如今对你不利,陛下已经下定决心不管你了,皇后那头的舆论又在发酵,你知道到底是谁在顶着压力,没把你现在扔牢里去的?”
弗陵佯装不解。
“哦,是谁?”
正主当即拍了拍自己那一张脸,“还能是谁?为了你,我这一把老脸都拉在地上了,你却给我在这里吊儿郎当的,难道真要看这杀人罪落到自己身上?”
弗陵好笑不笑,只手扶着脸侧,拇指在后颈处轻轻摩着。
“先生不老,细皮嫩肉,我还想问问先生这些年您究竟是怎么保养的。”
左秉臣仰头望天,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后,负手站定在她面前。
“给我说正经的,你说你自己现在有多少把握?除非你是打算家产被抄,那我无话可说。”
弗陵摇摇头,端着茶杯,嘴角轻轻地抵在杯子沿口。
“不说。”
“我只能靠自己。”
“你们想要帮我,就一直这样静静地看着,什么都不管,只看着就可以了。”
“到时候,自生自灭也罢,自给自足更好。”
弗陵很笃定地说着,轻轻挽唇一笑,信誓旦旦,坦坦然然。
隔日深夜,再往返红叶寺,与前天晚上刚刚聚过面的几个绿林好汉再叙。
只不过对方身后多出了一个装人的麻袋,大刀金马地往地上一甩就完事。
若只是货物弗陵自然不说什么的,只是这徐三身娇体贵的,真怕将人给摔出个万一或好歹来。
可这些都是在江湖中见识过腥风血雨的,要他们温柔起来还真的挺道德绑架对方的。
弗陵也不敢对他们提这要求。
“人我们给你带来了,不过路上不听话,打了几顿才老实,要不然都得逃到东瀛去。”
弗陵冲那麻袋内的东西挑了下眉头,笑笑说:“我瞧一眼。”
这不瞧不知道,一瞧吓一跳。
皮青脸肿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巨人观。
弗陵吓得将掀麻袋的手松开,愣怔地问:“这怎么回事?”
“放马峰盯了,否则不安宁。”
“太可怕了你们。”
“妹妹,你这样说哥哥们会难受的。”
弗陵笑了笑:“改天请你么喝酒。”
“那就等你洗脱冤屈那一天,可千万别忘了哥哥们这一顿酒。”
“一定不敢忘。”
“咱回去吧。”
“不过,我一个人也提不了你回去。”
“早知道就让大哥们”
“你怎么跑了?”
“关你屁事。”
“我救了你你还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