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事,大夫过来都快痊愈了。”
弗陵捏过他袖口,近在咫尺,她却停下动作,抬头看了看他:“我为什么就不能看?”
皇帝淡淡地笑,微垂下眼帘看她:“你还是个女孩子吗?怎么一点都不害臊的?”
“嗯,就不害臊。”
“可我毕竟还是有妇之夫。”皇帝忽然一本正经,倒是把她噎得一口老血梗在喉咙口。
他倒是什么都门儿清。
搞得自己现在像是什么啊?
弗陵拧着眉头,看着压在自己头顶上那只手,深吸了一口气:“我是大夫。”
皇帝深思了一会,说:“我有选择大夫的权利,何况你之前想弑君,我怕了你。”
怕什么怕啊,就他现在这个嬉皮笑脸的样子,会真的怕她?
弗陵指尖用紧了力道,将他拽到自己眼前,勾了勾唇角笑说:“怕什么?怕我吃了你还是怕你想要隐瞒的事情再也隐瞒不住?”
皇帝配合着倾过身来,微微弯下身子,凑近她耳畔,压低声音说:“嗯,怕你借机欺负我。”
欺负人这种事,弗陵可从来都不示弱,将手指骨结曲起,抵在他心口上,往他身前压进了一步,鼻脊近乎抵在他肩膀。
“那你敢对天发誓,说你现在说的这些话都是真的吗?”
皇帝咳了一声,伸出两指指天。
“我李衮对天发誓,我此刻说的话都是真的。”
“再加一句,若有违此誓,亲朋疏离,孤老一生。”
“”
这才到什么而已就开始噤若寒蝉了,弗陵红唇轻掀:“怎么,不敢说了?”
皇帝挣了挣她的手,轻轻地将衣服袖口给拖回去,走到桌前坐下时看了她一眼。
“这种东西还是不要随便开玩笑好了。”
若是放在以往,自己是绝对不信这种神神叨叨之说的。
也不对,若是放在过往,谁敢像她一样在自己面前说出这些大逆不道的话来。
弗陵嗤声一笑,总有一天她要将皇帝的秘密给搞到手,不摸得一清二楚她还真就一辈子赖在这里了。
她攥了攥拳头,微微一笑说:“那刺客可有抓到活口?”
皇帝说:“放了一个回去。”
“放了?”
弗陵走到桌前,说:“不是,你钓鱼呢?”
皇帝倒了一杯茶水,抬头看她现在一副迫切的样子,笑说:“不是钓,这回是要用网捞。”
抓捕计划已经铺垫了很长一段时间这次出宫,有一部分原因也是为了这个。
王盛出现了。
自从新朝初立后,王盛便躲到岭南去自立为王,而在去年年末,他假想的王国,痴心妄想的美梦总算是迫于压力投诚。
王盛举城投降,而在武将押解他进京的途中,却又传出假死逃生的消息。
后来,皇帝收到密信,王盛还活着,在民间纠集了一群亡命之徒,兴建了一个叫什么爱莲教的教会,蛊惑百姓。
弗陵这才知道他这次出宫原来是另有计划。
那么刺客谋杀也是在他的把握之中。
难怪及阅和他身边那些个侍卫们能那么冷静,仿佛都没这件事发生过一样。
“你身边人都知道,就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