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女无方,为父者之过也,你说说,霍教授招谁惹谁了,不过是那些追求色相者趋之若鹜而已。”
弗陵听得云里雾里,头晕脑胀的,唯一知道的是霍元慎很受女生的欢迎,但也很遭男姓的嫉妒。
但这根本无益于自己交作业时要去面对那一张冷冰冰的脸。
弗陵忽然又想起来霍教授的母亲,好些日子没见到她老人家了,就连住在段狗家里那几天,也因为不怎么出门的缘故,与对方很难见上一面。
她是记得,霍老太太是要在圣诞那天做手术吧,也不知道是做什么手术,更不清楚,会不会有危险。
办公室内。
“霍教授……”
弗陵语气欲言又止,想说些什么时,却在对方望向自己的那瞬黑沉沉的目光中,不自觉低下来头。
在电梯里的视而不见。
在公交站牌再次置若罔闻。
她是怎么做到求他不要挂自己科目的?
没脸提,你怎么还有脸提?
霍元慎剑眉微微一挑:“想问什么?”
弗陵喉咙口滚动几下,咬着舌尖道:“您母亲,还好吗?”
“嗯。”
嗯……
果然是言简意赅,敷衍了事。
要不是看在老太太是我粉丝的粉上……
脑子里绷紧的弦忽然一乱。
关心则乱,关心则乱。
她知道霍老太太与他是母子关系,是因为两人拢共也就见过三次面,最后那一次她还在霍家藏匿了一天一夜。
可对于这件事,霍元慎好像从头至尾都不清楚,她甚至连跑路都没告知过霍老太太一句。
可霍元慎怎么会一句话也不过问,就不怀疑自己是怎么认识的老太太?
霍老太太难不成是同他说起过?
她心底藏着事,很想摊开来问个清楚,对方却先她一步问起:
“你知不知道,缺席我的课,超过三节以上,一律以挂科处理。”
“……知道。
上他第一节课的时候就听他这样撂下过这一句。
但当时没想过自己还会有今天。
虽然她是向辅导员申请的休学三个月,但也是在他说起那一句话之后,重修这一门课程是逃脱不掉的。
弗陵想清楚后久没再给自己找任何侥幸心理,认命了。
霍元慎见她认命,倒是省了一番说辞,原本还以为对方会同昨晚一样强词夺理。
可自从进办公室的时候就见对方怂得像个兔子,连说句话都是软的。
这样的一个人很难和昨晚见过的那个阴森森的女孩重合。
弗陵垂着脑袋,总能感觉到一股视线灼灼地落在自己的发顶。
再迟钝也能感觉到是来自于谁,这个办公室内除了他之外没有旁人。
“教授,您还有事?要是没有,我……”
她实在是有些熬不住对方的眼神。
“作业是自己写的?”
“当然。”
原本想抄抄班长的作业,但后来仔细想想,到底是不敢以身饲虎。
放弃了抄作业的念头后,就自己的努力重新写了一份出来。
虽然有些赶,但至少是自己亲手写的,至少也能符合一下她缺席三个月的课程,有些知识点欠缺的心理。
霍元慎点了下头。
“那我出去”简简单单地四个字在喉咙底翻动搅动,都快翻烂了,想寻个机会脱口而出,堵着一口气到了嘴边,却被他一棍子给打了回去。
“你放心后有空吗?我想跟你聊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