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老太太很喜欢你,我就提出这种无理的要求实在抱歉。”
您原来也知道这要求无理啊!
但未免也太郑重其事了点,弗陵还是说:“我今晚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要什么忙完时间还早的话,就去见老太太。”
霍元慎沉默许久,才点头。
可这看在弗陵眼红却颇有几分勉强的样子。
弗陵指了指楼下,笑道:“那我先走。”
“嗯。”
惯常的惜字如金。
弗霍元慎看着她背影,肩上挎着单肩包,宽松的卫衣长裤穿在她身上,整个人身形更现削瘦和疲惫,手一伸出就抓住她包包的穗带。
自己在做什么?
霍元慎清醒后猛然松开手,她整个人便猝不及防往后一滑。
尖叫声还没从喉咙口滑出,腰上便已经被一只铁臂一样夯实的手紧紧箍住。
弗陵懵逼地盯着他,为什么忽然拽她?
“站好。”
清冽的男性气息裹挟在萦绕,他面部表情冷冷,落在环在腰间的那双手上,仿佛被占了什么便宜似的。
一口老血哽在喉咙口,弗陵舌尖抵了抵后槽牙,挣开他的手站好后,往下走了两层楼梯,背紧贴着墙,目光略带警惕地防备着对方。
都多大人了还搞什么小动作?
霍元慎觉得抱歉,手握成拳抵在唇边说:“你这是要去校门口吗?从这里到校门口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送你一趟。”
的确,从这里走到校门口至少十分钟,她近日以来每天都是雷打不动地练舞跳舞,累得半死,也不同他忸怩:“好。”
霍元慎微微一笑。
至今弗陵回忆起来还直笑得人心底发毛。
······
夜里两家人一块吃了个便饭,一是为回国的未婚夫接风洗尘,二是订婚事宜也总算是能提上日程。
弗陵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提不起来精神,大抵是因为对方父母总拿生孩子的事开玩笑。
“我们家人丁稀薄,长风又是我家三代单传,宝贝似地呵护着长大,如今总算是等到他结婚生子的一天,待日后相思嫁进来我们家,肯定能给家里添丁进口的。”
生生生,又不是母猪还下崽。
弗陵微微笑地喝茶。
自己父母明明脸色也不是很好为什么就不提出反驳,难道精心养育了二十来年的女儿被人当母猪一样对待就不觉得气的吗?
“相思长得好,高学历,又擅长舞蹈,长风又高又俊秀,高智商,今后不管是女儿儿子肯定都是冰雪聪明。”
众人又笑。
笑笑笑,笑个屁啊笑。
弗陵微微笑地喝茶。
好在未婚夫体贴,饭桌上提出自己并没打算那么早要孩子就把自己母亲给噎死了。
最后也是提前以独处的理由送弗陵回去。
弗陵出酒店门口就没让对方送了,他也不坚持,对她连说了几句抱歉。
这件事其实也不怪他,比起他父母的那些话,自己更在意的还是自家父母的态度。
但很显然,越是在意的东西给她的失落感也倍增。
在路边打了一辆车,待弗陵走后,未婚夫才开车离开。
弗陵直接去了老太太家,路上原本想买点甜的,又怕招惹霍元慎不喜,索性只能往水果店去,出来的时候又进了旁边一家甜品店,将了一个还没杯子大的海盐奶油蛋糕。
在往小区的路上便已经给老太太发了微信,不久对方便很开心地回复。
【太好了,今天是我生日,你能来我真的很高兴】
弗陵愣了,按门铃时,是霍元慎给她开的门。
弗陵睇了他一眼,目光从门缝处逡进房内探了几眼,屋内萦绕着五彩斑斓的光,彩色气球环绕,缓缓升腾触到了天花板才停下。
“姑姑,这个气球够大了吧?”
“不够不够,再大一点。”
“这再大一点就要爆了。”
“你还行不行啊,这都多久了才吹这么一点点。”
“栾诗,你忙完了没有,快出来帮我打气球。”
显然段郁斯和栾诗也在。
弗陵心底莫名多了几分怨气,压低声音睨着他道:“你也不早点说是老太太生日,那我肯定早点过来。”
要早点知道是老太太生日也能提前准备好礼物,可自己现在带的东西简直太寒酸了。都拿不出手了。
霍元慎却道:“那样不就显得是我硬逼着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