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让自己脚步发虚的原因,是面对眼前这一位。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这种行为,若是放在有心人眼底,不知道会被恶化成什么。
她也没意料到这人会在这里出现,堂而皇之,却又光明正大。
“你怎么来了?”
话音一落,却见对方遮遮掩掩地往身侧的椅子藏什么东西。
她视力很好,瞄到了相思的灯牌,嘴角忍不住一咧,想到自己刚才听到的那一句应该是出自他的口。
之前相思莫名其妙得到这家伙的签名照开始,心底就有一根牙刷一样,隔三差五地在自己心底伤口的最深处刷过。
那里结了痂,又破了皮,一遍又一遍的重蹈覆辙后,才勉为其难地告诉自己。
这并不是相思的错,而是这男的,到处撩,太狗了。
只是不曾想现在的自己也会求到这狗身上。
“我是,我来当然是给你应援的。”
段郁斯当即道,在栾诗看不见的地方,目光若有所思地给了霍元慎母子一个暗示。
栾诗冷哼。
现在离着决赛开始只有短短的两个小时,舞台灯光摄像都在调试设备,以保今晚的直播顺利进行。
可意想不到的状况绝对是会出现的,而且是会让很多人大跌眼镜。
“还应援,能不能准时上场都不一定。”她声音很轻,带着几分生冷的嘲笑。
段郁斯不清楚她这话是什么意思,还以为她又要误会自己三心二意,连忙把身侧那张空座位上的应援物和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这不是我的。”
他瞪了眼自家姑姑。
然后者却跟看戏一样,掩不住目光里的兴致勃勃。
栾诗:“……”
欲盖弥彰。
栾诗烦躁,脸色也很不好:“没有心情听你解释。”
“我当然是来看你比赛的……”段郁斯急得站了起来,瞪着那八卦的母子俩。
“你们谁帮我说句话。”
霍元慎耸了下肩,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
霍妈妈搞不清楚状况,自然闭口不语。
“别废话,我现在有个麻烦事要找你帮忙。”
栾诗也不顾现在是什么时候,也会有担心会否被人给拍到自己现在正在做的事,将人一把从椅子上拉起来的那一瞬,已经是做了她人生中最疯狂的决定。
看着那两人远走高飞,还真是俊男美女,分外般配。
只是那女孩子不管从什么角度看都很眼熟,霍妈妈看了眼海报,费了好大精力才让自己不沉醉于c位的相思上,而是落于另外两位,恍恍惚惚地说。
“那个女孩子,短头发的那个,看起来听熟悉的。”
“除了你家相思之外,你记谁记清楚过?”
“别吃醋,妈妈心底第二位置永远给你留着。”
“……”
“儿子,相思真没什么不好的,你是对她有误解。”
对于母亲又开始一日一回的洗脑,或是她每日每夜的训练,又或是她对队友的帮助和相协,又或是她顶着压力承担荣誉和骂名。
一遍又一遍地重复那些足以令自己倒背如流的属于另一个人的世界,霍元慎早已习以为常。
其实对于顾相思,不好说是误解,一开始更多的是吃醋,气她在母亲心底的位置神甚至要比他这个在床前尽孝的人要高。
但在知道她是当初扶起母亲的人后,知道近些日子来是她调动了母亲生活的积极性,就算有再多的不喜也都消之殆尽。
只是到底疑惑,出身并不差的人是怎么欠下那一大笔钱的?
当然,有钱人更容易挥霍无度也不无可能,他不了解,一切空凭想象只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