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陆续续的也有几个保镖相继倒下。
何况他们藏在这么显眼的车上,根本就是靶子。
“你到底哪里惹来这么一大堆人?”
弗陵紧声道。
程鹤殊笑了笑,“该是你表忠心的时候了。”
程鹤殊拉着她欲车前面过去。
弗陵心底一紧,抓着他的袖口不放。
“你想干什么?”
程鹤殊扬了下唇:“之前不是你自己千方百计都要留在我身边的?看在你这么诚心诚意的份上,帮我做点事,不辱没你吧?”
弗陵咬牙:“是不是想让我出去给你挡枪子,你怎么能这么坏?”
程鹤殊静了一瞬,看着挣扎间往上卷起的手腕,是她将手攥成拳,一把冲着他下颌而上。
他吃痛了一瞬,往后仰倒,头磕在硬邦邦的车门上。
“有人说人性本善,我看是人性本恶吧,要不然你”
弗陵咬着舌尖,到底是没将那话说出,说:“从小到大,你是不是都这样自私自利,为达目的誓不罢休,什么都利用,什么都可以说丢就丢?”
车窗从左至右被破开,破碎的玻璃散落在车内,覆在身上。
一队躲在汽车后的保镖,两挺34骤然扫了过来,汽车眨眼间便被上千的子弹从中间打穿。
程鹤殊抱着她压在自己身上,避开上面的射击。
“这种时候,不该是我们自相残杀的时机吧?”他笑盈盈地说。
弗陵压着气,忍着怒,反手揪起他衣领道:“等出去后,我要没事,你就死定了。”
“说不定我死了呢?”
他还在笑,手扣着她的腰,身子一翻,将她压在身下。
“你闭嘴。”弗陵咬牙。
都这种时候了还能开玩笑,真不知道他是真的心大还是要找一个人共赴黄泉。
弗陵胸口急喘。
程鹤殊目光微微眯起,手落到她衣领上,拇指按着锁骨,时轻时重地摩挲着。
弗陵微微一怔:“你想干什么?疯了!”
都这个时候了他却在干些什么?
程鹤殊解开她衬衣的第一颗纽扣,将她脖颈上的红绳拉出来。
弗陵以为他是要抢走当日的弹壳项链,不曾想他却是注意到了红绳上串着的另外一个吊饰。
那是一个通体瓷白的玉葫芦,只有小尾指的第一截,或许还要再小一点,葫芦圆润饱满,两球相接,大肚小口。
记忆里像是破开一道豁口,随着狂风巨浪,那道豁口带来的冲击滚滚如沉,程鹤殊狭长的目光微微眯起,问:“这是什么?”
弗陵挣扎着将那项链夺回手里。
“我的。”
“哪来的?”
弗陵咬了咬牙,心跳几乎要撞出胸口:“关你屁事。”
程鹤殊收敛了嘴角的笑意,点了点头说:“好。”
下一瞬,压在身上的重量减轻,程鹤殊推门出去,余光探向车内,唇角微翕。
说什么。
你自己保重?
你在这里自身自灭就好?
我走了,你不用想我,我以后不会给你烧纸的?
弗陵没听得清楚什么,余光从破碎的车窗探过去,程鹤殊从主驾驶的车门外躺着的那人手里捡走一把枪。
她也注意到那人,是刚才这辆车的司机。
再往那持枪的人看过去时,程鹤殊已经开枪击杀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