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万里却有些担心,毕竟自己是小公司,自家三个艺人一个比一个脾气古怪。
就说那孔瑶瑾,别看她勾人起来性子就跟妖精似的,但那脑子是真正地蠢笨如牛,转得也慢,根本就斗不过那些弯弯绕绕,学东西的速度更是可以熬死师傅,真怕到时候这花瓶自己砸了自己。
而说起栾诗吧,自从海选那天她悄无声息地躲起来后,自己便有些看不透那人,平时不是最沉默寡言,但凡自己说什么她都无所不从,却是个出其不意的。
而最让人脑袋瓜疼的还是顾相思,自从那晚那事过后,但凡她看自己的眼神都带着戏谑和嘲弄,仿佛一个定时炸弹,你说不准她什么时候爆炸,但她就是会爆。
而去了集中训练营地后,就相当于去了一个小社会,又是三个女人足以凑足一台戏的地方,真怕到时候这三个不会看人眼色,得罪了人。
己就是小公司,要培养三个人已经是耗心费力,如果得罪了大公司的艺人,到那个时候,自己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那自己这些日子为了她们三的前程似锦耗费的那些钱不都打流水飘走了吗?
是以,出发前耳提面命地教导她们万事能忍则忍。
孔瑶瑾连连点头,迫不及待地要去搭乘那辆送她们去集中培训场地的班车。
为了这一天早已是提前筹划了好多天,听说集中训练的场地是在江城的郊区外,是以她早早地便收拾好衣服,零食,满满三大行李箱,以备到时的不时之需。
栾诗却只是简单地带了一个书包,身后背了一个吉他,轻车简从,两手还能清闲地插兜。
孔瑶瑾嫉妒地看了一眼,随即便将自己的一个行李箱扔给她。
“帮忙。”
毕竟她也没敢让老板帮忙搬东西,何况他一个男的,不过是将她们给送到集合搭车的地点,至于集中训练的营地在哪里,他也是无法过去的。
栾诗没有拒绝,分担了一个。
孔瑶瑾两手各推一个,但还是有些吃力,心底那么嫩地想着:“相思呢?要是她在就好了。”
栾诗说:“她学校有课。”
孔瑶瑾一顿,先是诧异于她怎么清楚相思学校有课的事情,她到现在和顾相思相处了也有小半年的时间,连她就读的是什么学校都不清楚,栾诗又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她俩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组了个小群,那自己孤家寡人的,日后还怎么熬?
想起这一点,孔瑶瑾心底便有些被落下的小委屈。
“你怎么了?”栾诗不明所以地看了一眼她。
“没,我,我只是在想,那相思怎么过去?”
忽听身后彭万里大声地对着手机喊道:“你要是赶不过来,后果自负,我是不会管你的。”
孔瑶瑾被他那一声声如洪钟的声音给吓得身子一骇,只见他生气地很,就差将手机给砸了。
彭万里转过身,蹙了蹙短而杂的眉,叉腰怒道:“怎么还在问她怎么办?她都多大了,没有赶上车就得自己想办法。”
栾诗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想来她今天应该赶不上了,昨天就听她说今晚上有晚课,最快也得明天才能赶得上。
孔瑶瑾抿了抿唇,低声腹诽了一句:“老板,你对相思也未免太苛刻了吧?”
彭万里冷眼斜睨了过去:“那你留下来,等她上完课后再一起打车过去。”
孔瑶瑾连连摆手,“不了不了,我还是提前走后。”
说罢便推着行李箱,拽上栾诗一块,急匆匆便往集合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