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陵将保温管塞到他手上,“这是热水,喝的时候注意点,别跟平时一样,还有,找个……”
“平时怎么样?”
低沉,微微含着些许沙哑,几分磁性几分喑哑的男人嗓音忽然就在耳边浮动。
弗陵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凝着他的眼看过去。
他靠近自己的手,胳膊和他臂弯紧紧地挨着,担心压着她的手,拉过后放在自己大腿上,薄唇轻翕,喷薄的热息全落在她耳畔。
弗陵嘴角轻挽,不多一会儿又咬着唇角笑,“如牛饮水。”
徐七耸了下肩,一副不以为然,又好似不懂这个词含贬义的意思,只是看她笑,自己也不自觉扬了扬唇。
“什么时候好的?”
“前两天刚发现的。”
弗陵皱眉:“那你昨晚怎么没说?”
“忘了。”昨晚她还拿药给他吃,还说这是最后一包了,质疑这药迟迟没有任何效果。
当时看她那么紧张兮兮,就没有说自己的声带已经好得差不多的消息。
“这事也能忘?”
徐七:还不是担心你嫌我声音难听。
是真的很难难听,不知道是因为本身就是如此的缘故还是因为伤过声带。
徐七低垂着眼帘,手搭在自己大腿上,抓过她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碰着,像是在玩什么有意思的玩具,从芊芊如玉的指尖到手背,摸过那丝伤口。
他徒然顿住。
即便过了多久,用了多少药,依旧消不去那丝伤痕。
见他又是一副闷不吭声的样子,弗陵无奈。
“果然只适合做木头。”
徐七一顿,抬起头后直直地看向她去,为自己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她了懊恼不已。
“怎么了?”
弗陵摇摇头,忽觉手腕被一股温暖覆住,低头看了眼,若无其事地挣开,又故作镇定地撩了下头顶发帘。
“没什么。”
徐七似是揪着这个问题不放:“为什么说我像木头?我只是失忆了,但不是傻。”
“真失忆?不傻?”弗陵语气带着几分狐疑。
“你又笑话我是不是?”
眼瞧着这孩子就要陷入死心眼的环节,弗陵只好双手合十,求饶说:“随口说说的,别当真。”
徐七抿抿嘴,无奈地吐了一口气出来,手从棉绒大衣里伸入藏钱的那个小袋,将钱取出来,还到弗陵手里。
弗陵皱了下眉,握着i钱看他:“什么意思?”
他说:“我不能拿你的钱。”
弗陵不管,将钱塞到他手里,又拿了一手机拍在他手上。
“这是同大衣一起给你买的,还不是担心我不在你出什么危险,想给你买一手机,有急事也好联系。”
徐七沉默了一瞬,挨不过她眼神的直视,“之前你爷爷也给过我一笔钱,说靠女人吃饭的都是小白脸。”
“我为他之前对你的无礼道歉,对不起。”弗陵诚心诚意地说:“这些东西你先收着,就当是我给你垫付的,以后赚了钱,还我。”
“你要去哪里?我”
“首都,明天九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