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都是他喜欢的样子,她的笑,是因他而绽。
“可你的身体”宗濂溪始终有顾虑。
“我自己就是大夫,你还怕我照顾不好我自己。”
舟车劳顿根本不算是什么,宗濂溪最怕的五步蛇两地分隔。
既然她想跟着一块,那他自然也是求之不得。
山寨里的事有自己小舅舅照顾,他能够定下心来。
临走前,又从地牢里把褚熙宁给放了出去,让他留下来,帮忙料理寨子里的事。
宗濂溪跟自己母亲将事情交待后,母亲叮嘱他俩,在外得互相扶持,更是千叮咛万嘱咐,若是入了宫门,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能跑就跑。
“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知道了,母亲,我们又不是去送命的,如今朝廷需要和我们合作,同样,我们也需要暂时的休养生息。”宗濂溪笑笑应付。
儿子的态度很敷衍,寨主夫人很是气急。
“我就你一个孩子,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跟你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交待。”
这话说得好生熟悉,好像大伯母之前也说过类似的话,弗陵发现这些大人们特别喜欢把列祖列宗给搬出来。
因为你再理直气壮,也不能对坐骨多年的祖宗不孝顺,而且,这还不是一两个。
弗陵走后,坐在马车内,寻思着寨主夫人方才那番话的话的具体意思。
就他一个孩子……
实则,当初弗陵主动放弃所谓的名分,无非是知道就宗濂溪那个非自己不可的性子,一定会不会轻易接受其他女人。
她自知自己无法为宗家传宗接代,不仅仅是自己这个身体被种了情蛊做不到这种事,另外的,她心理上也难以跨过那个难关。
唯一的就指望着寨主夫人能来试加压力,演绎一回坏婆婆。
反正弗陵也不要什么名分,她可以随时随地在宗濂溪身边充任红颜知己,但宗濂溪到底还需要一个明媒正娶的媳妇。
可这个事,被寨主夫人给否了。
她说,自己儿子什么秉性她难道还会不知道?
自从当年狗皮膏药一样赖上弗陵后迄今为止,就再也没有哪个姑娘能入得了他的眼。
即便弗陵不愿意给他们宗家提什么名分,即便她以为无法为宗家传宗接代,但这辈子无论成亲与否,宗家的牌位始终都会镌刻上宗濂溪之妻这一个灵位。
除非宗濂溪有一天能够想得通,若不然谁也无法拿得动他的主意。
很执拗到无可救药的一家人,母亲如此,儿子也如此,这样还不是逼着弗陵……
“你,会不会嫌弃我不能给你家传宗接代?”她试探性地问了句。
宗濂溪一时怔愣,“你怎么这么想?”
弗陵手拖着腮语气散漫,又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玩笑睨他,“你家就你一个孩子,你又那么死心眼,说句不好听的,要是这回咱们出去后出了什么事,你让你父母么办?”
“你这是什么意思?”宗濂溪将身子趋近她面前,温热的呼吸落在她脸颊上。
不过是相隔了一方小桌,宗濂溪抬手,便把阻挡在两人面前的小桌挪移开来,旖旎的气氛在马车内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