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过紧张,把所有的舞蹈动作给忘记了,偏偏昨天还将《天鹅湖》完美地呈现在老师面前,还得到她的表扬,如今却
“小笤,如果这次不行的话,那我们下次再来。”
邵笤还以为自己听茬了,松开了手,怔然地看向她去:“真的?”
弗陵轻抚了她的发顶,笑说:“不过只是一次幼儿园的元旦晚会,以后有的是机会。”
“那我妈妈”
“有老师在,你还怕什么?”弗陵信誓旦旦地说着,“放心吧,你要不喜欢,老师不会让你有负担的,时间差不多是该你出场的时候了,我去跟外头主持人说一下,让他报幕的时候,不报你的名字。”
她抓了一包纸巾给她,挠了挠她发,笑说:“别乱跑,再这里等我,很快回来。”
要走,被小姑娘拽了袖子。
“她一直觉得我平平庸庸的,不像她的小孩,她学历很高,我却很平庸,她说要照顾我,工作丢了,那天要不是你去家里,她还不知道我会跳芭蕾,而且还跳得很好。”
······
因为找邵笤的缘故,缺席了小简影的出场。
等到她意识到小简影该上场了,这节目已经过去了。
舞台上,所有的光全部被关掉,光线变暗,伸手也不见五指。
随着曼妙的前奏开始此起彼伏地传开,灰白的光线渐渐在舞台上外放。
弗陵就站在台下,攥着细拳,胆战心惊地看着台上的人。
邵笤还是上场了。
她自己忽然做的决定。
音乐已经开始了,但舞台上的小丫头好像只是固定地单脚点地,僵化地站立着。
台下有人发出质疑,但多数人还是素质极好的保持缄默。
弗陵心跳都抵到嗓子口,支开嗓子朝上她喊去。
“不要怕做错任何动作,既然上台了就要全力以赴,不要想,按照我平时教你的。”
邵笤身子紧紧地绷着,踩在舞台上才感受到被万众瞩目的感觉。
如芒在刺,如履薄冰。
台下都是密密麻麻的人头,无数道尖锐的目光扎在自己身上,其中便有她的父母。
他们好像在笑,他们好像也在失望,他们好像在嫌弃自己又丢了他们的脸面。
可有一道温柔的声音循着春风化作细雨破冰而过,她循声音看了过来。
弗陵抬手,踮起脚尖,轻挽裙边,她在引领着台上的她随着一块舞蹈,就像过去无数个课上,她们在镜子前练习一样。
······
“像这样,往高处走。要把自己伸展开来,身体要凌驾一切,眼神投向无限的远方。”
“无论抬得多高,少了从容的凝视,仍是白费。所以,在高处时,不要急。”
“你不展示出来你的所学,观众是看不见你使了多大劲,受了多大难。”
“腾空的时候,我们必须按绝到一种痛苦,向着这种痛苦努力。”
“学习和探索的历程就像是一条长长的隧道,有的人总想这为什么这么黑而掉头放弃,有的人却想着出口的光芒便直直地走了下去。”
老师对她说过的话,饱含着太多的深意,而这些话,这些朴素的教导,在过去无数个日夜里一直领着她度过迷惘。
······
舞台上的表演非常成功,也让无数人为眼前这个年纪也仅仅只有五岁的小女孩感到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