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楼下,邹珩停好车之后就有些心不在焉,褚松骆看出来了,可却装作不知道。
邹珩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褚松骆二话不说,一脚迈到邹珩前方走上楼,而他进的那道门不是他们家的单元门。
邹珩一个消息过去,让闲云赶紧收拾好他的东西,免得褚松骆进去不好解释。他本人也是拖拖拉拉,慢悠悠地走,一点都不着急上去。
几层楼,愣是让邹珩走走停停花费了近十分钟才上去,褚松骆在门口都等了大半天了。
“褚爷爷,屋里有人。”邹珩一怔,没想到褚松骆就这么站着等他。
“有人?那你不早说。”
邹珩刚拿出钥匙,就听见褚松骆“哐哐”几声砸了下去,让屋里的人开门。
这知道的明白褚松骆嗓门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上门讨债的,要打起来了。
邹珩默默把手放下,对褚松骆这一行为全无反应,他早就习惯了这些。但邹珩忘了屋里的人没经历过,以至于门刚开开的时候只露出了一条缝隙,那是闲云偷偷在瞄屋外的人。
闲云接到了邹珩的消息,当然知道有人过来,屋外的人绝不会是找茬的,可他在听到敲门声后的喊叫时,还是心惊肉跳。
褚松骆把门一拽,里面的闲云跟着飞了出来。
老军人的气势那是可在骨子里的,不经意间就会流露出来,而褚松骆只有在要教训人的时候,那种锋利才会毕现出来。
邹珩怕闲云挡不住这架势,三两步迈过台阶,挡在两人中间,把褚松骆往屋里带去,并给闲云使了个眼神,让他赶紧跟上态度好点。
“这屋里比你爷爷走的时候干净多了,还得是你们年轻人拾掇啊,我们是真的老咯,不行咯。”
褚松骆颇为感慨,他这些日子多多少少都被邹战平影响到了,总会念叨这些。平日里在家因为褚奶奶在家还不敢这么频繁的去提,这会儿却是没什么顾及了。
有了上次的教训,邹珩这回机智的没有接话,转身给褚松骆泡了杯茶递过去。
褚松骆也不是嫌弃那茶不好,但还是隐隐透出一股不想去碰茶杯的意思。他那眼神飘忽,大多数都是落在邹战平藏酒的小柜子里的,是什么意思已然明显。
邹珩只作不知,他可不敢去动邹战平的那些个宝贝,这要是等邹战平出院发现小柜里少了几瓶,邹战平那火气窜上来,第一个遭殃的就是他。
不过,酒柜里的动不得,酒柜外面的还是可以开的。邹珩从冰箱里随手拿了一瓶酒出来放在茶几上,也算是表明态度。
“褚奶奶不喜欢让您喝太多酒,您就凑合凑合吧。”邹珩道。
褚松骆其实只是想喝酒了而已,至于是什么,他这会儿可没那么多讲究。褚奶奶给他下了一个月的禁酒令,这才过了不到半个月他就受不了了,要不是今天跟着邹珩过来,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如愿以偿。
“当然,咱们得提前说好了,就这一小瓶,多了没有。”邹珩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