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让你去看看他们家现在的状况如何,生活条件怎么样,再打听一下他干妈那个多日未归的丈夫。之后,就等我消息,再决定要不要去追问他们钱的来源以及他们可能和曲卓之间存在的交易。”
“那不还是一样吗?”
早探晚探,不都是要去问人家有关赌债还清的问题,这两者在闲云眼中看来没有任何区别。
“当然不一样。如果我不给你消息,你就不需要多问。但如果给了你消息,你就把你调查出来的所有当着邹弩的面讲出来,不需要回避他。”
“不,不回避?”
邹珩:“对,不回避。”
“可是……”
“我知道,你觉得这些可能不太尊重邹弩,但当着他干妈那些人的面,他才不好发作你,而且还能帮着你问清楚一切,对于你来讲,这件事情基本没有难度。”
说到最后,还不是因为闲云不擅长此道,要不然邹珩也就不至于和他讲这么多了。
闲云缓了有几分钟,心里还不是太能接受,可他躲不过去。早就被邹珩拉上贼船并且成为船上重要一员的他,被锁链扣的死死的,现在想要弃船而逃,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邹珩那面无表情的脸上,没有丝毫狡诈的色彩存在,闲云在这会儿突然有种被邹珩卖了还得帮着邹珩数钱干苦力的思想。
被压榨的苦力,明天不仅要接受来自身体上的攻击,更要有心理准备承受邹弩接下来一段时间可能都会对他有的精神层面的打击。
“我去,我去还不成吗。”闲云一跺脚一咬牙,秉着舍身炸碉堡的精神,一步一步踏上回到邹弩身边的路。
他不止要让邹弩和他一起回去,还要先想个办法能让邹弩对他没什么戒心,这实在是太难了。
邹珩一手拿着有关东南那些个玉器贩子的相关资料,陷入沉思……
次日,邹珩去见的其实不是他见过的那几个人,而是其中之一,也就是那个要和他私下沟通交流的那个人。
这地点是那个人找到之后给邹珩发过来的,邹珩以为会是个类似上次那样的一家隐蔽性较好的餐厅之类的地方,可他一到,就被把地点上有的店铺里的人惊着了。
他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说事选在这种公开场合的,还是个满屋子都是人,人多口杂的场合。
邹珩没费太大的力气就找到了那个人坐在哪儿,也是他坐的位置比较好,是在店里的一处角落,若不然这人挤人的地方想找个人出来,还真有点锻炼人的视力和眼力。
“我等你好久了。”那人道。
“是你来早了。”
两人约在饭点,也就是十一点半的时候,邹珩这还是提前了几分钟到的,他又没迟到,这人等待的时间长短,与他有什么关系?
那人叫来服务生,熟练的点了几道菜,也不管这些菜里有没有忌口的,点完菜之后更是不问邹珩,直接让服务生去了。
邹珩微微凑到一处的眉头在那人看他之前就恢复了原样。他其实对这些没有太大的讲究,这种路边的餐馆味道大都一样,可这个人的行为举止着实不是让人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