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今晚上是等不来什么了,顾夕朝把灯一关,喝上了眼睛,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才能入睡。
……
和顾夕朝想的不太一样,她以为第二天一早关彬在看到小姑娘手上戴着的戒指就会找过来,可实际上却是在天才刚刚亮起的时候,潘信就敲响了她的房门。
潘信这个人顾夕朝可是再清楚不过的,这人平时如果没什么事,也没人去叫他,大多数的时候都会是直接睡到大中午的。
所以,顾夕朝在开门看到他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这是在做梦,想都没想就直接把门一摔又关上了,将潘信挡在走廊里。
“顾夕朝,你大爷!你砸我鼻子!”潘信没想到顾夕朝关门会那么用力且没有预兆,把他那高鼻梁砸的生疼不说,连带着头都有点晕。
顾夕朝坐回到床上有了真实的触感,这才意识到并非做梦,慢吞吞地走回去。
“大早上不睡觉,上我这来是打算撒泼?”顾夕朝打断了潘信那嗷嗷不断的大嗓门。
“去你的。”潘信从顾夕朝身边钻了进去,把顾夕朝当成自家人、兄弟来看的他,对顾夕朝是一点男女之防都没有。
顾夕朝眉头一挑,也是习惯了,摇摇头后跟着回了屋顺手带上门。
“这是怎么了?”
“两个小时之前,去西南的一辆车被劫了。”潘信没功夫和顾夕朝继续玩闹,直切正题。
“这不是常见的事?一年里总有那么几回吧。”
顾夕朝全然没把潘信的话当回事,她虽说没有接触过关彬的生意,也没亲自参与到他们的实地交易中去,但这些事,她在住到这里之后也没少听过。
无非是被人抓了,人货都搭进去了,但每次他们断的都很快并且十分彻底,根本没有人从底下的那些小喽啰那里找上来的。
也不怪顾夕朝不上心,实在是在这方面关彬做的太过熟练,也跟本轮不到她来操心。
“不一样,这次不是被抓,是被人劫货。送货的人被放回来了,那些人用货在威胁,而且跟踪那几个送货的,找到了中间的联络人,顺带着被跟出来了一条线,还差点直接被跟到了这边。”潘信越说越烦,他对那些没脑子的人实在是无话可说。
但他更是对这次劫货的人的目的感到好奇。
从一开始到现在,潘信也是从最底下走出来的,他也听到过有人货被抢的消息。但那些抢货的,在动了手之后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连半点痕迹都找不出来,哪有一个敢像今天这伙人似的,胆大妄为至此?
说这些人不是别有所图,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么个情况啊……”顾夕朝想了想后道:“可你们怎么知道一定是同类人做的,而不是官方要放长线钓大鱼呢?”
“喏。”潘信就知道顾夕朝不会单凭他的几句话就信了他,在就准备好了证据等着顾夕朝来问,“这个标识,我虽然没见过,但关彬说他隐约记着他见过,应该是在几年前见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