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消息,不是来要你命的。但如果你真要选择这么说话,隔墙有耳……到时候会有谁听见,我可就说不准了。”
这楼已经算作是危楼,那还有什么隔音可谈,随便个人在走廊咳嗽一声屋里都能听得真切,就更别说正常说话了。
女子也不是全无顾忌,手放上去又落下去。
“把你手上剩下的钱都给她。”邹珩回身对邹弩说道。
对付这种人,这种直白的方式似乎才是最可靠的。果不其然,钱在门缝外摆着,那女子随即就开了门。
在邹珩二人进屋之后,女子又探出头看了外面几眼,而后轻手轻脚把门锁上,生怕被谁听去什么。
和女子身上的打扮不同,她住的房子简直是一团糟,看房间内的分化,这一个屋子里住的不止她一个人。本就狭小的空间堆满了各种假货、化妆品,外衣内衣随处可见,甚至还有拆完快递直接扔到地上的纸壳。
邹珩哪怕是在没上军校之前,都没见过这么乱的房间,对此他是强忍住直接离开的心,寻了处能下脚的地方站稳。
“把你没说完的话都讲出来,没有掺假没有偷工减料,我会另给你一笔钱。”邹珩稳住呼吸道。
“真的?”女子讶异问道。
“时间不多,你边收拾边说,快点说完对你有好处。”
女子转了一圈,“我的东西没多少,没什么可收拾的了,我只是在等人而已。”
她说到这些的时候,邹珩突然想起来她层提到过丢失的那个女子放到她这里一些东西,随即问道:“你那个朋友放在你这里什么东西?”
女子失神片刻,从床底下拖出来一个不大的箱子。
“还真是什么时候都有人惦记着她。你们看吧,看完把东西放回去,我要把这些交给她男朋友,她男朋友一会儿就过来。”
邹珩看了眼箱子上的灰,想了想还是没动,而是示意邹弩把箱子里的东西都拍下来回去再看,无需在这些事物上费心。
女子也不管他,继续说道:“昨天她过来的时候,和平时来找我的时候不太一样。她每次来我这儿不是受了委屈就是又被谁打了骂了,从来都是红着眼睛,很少会有平静的时候,就更别说笑着进来了。”
“昨天她抱着箱子进来的时候,嘴角都要咧到眼角去了,别提有多开心,我都很久没见她这么高兴过了。她和我讲了讲她楼上的那些客人的丑态,而后把东西塞给我让我保管,又叨叨了几句就走了。”
“临走的时候,她还和我说,说她马上就会有钱啦,到时候她还能捎带上我一起离开这里。我一想就觉得不太对,做我们这行的,除了中奖之外会突然有钱,要么是傍着大款了,要么就是接触到什么不正当的买卖了。”
“中奖不会提前知道,而她男朋友是个不要命的,她要是敢傍大款,那男人没准都会直接提着刀把人剁了。所以,就只剩下那么一个可能……”
讲到这里,女子带着哀愁拿了盒烟,从中抽出一根被自己点上了。
“我越想越不对,把东西放好之后就跟上去了。晚上熬了一晚上,我们第二天白天基本上都是昏昏沉沉睡一天的,可是那一整天她都没回过家,而是出去见了几个人。”
“我不敢凑得太近,他们又是在单间,我根本不知道他们说什么。可我在服务员进出开门的时候看见了她从那些人手上接过来了一个手提箱。那箱子似乎有点沉,她当时没接住,差点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