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病态,虽说病不是一个,但却让邹珩那样熟悉。
“谈槿……”
邹珩走到楼梯间,扶着楼梯把手缓缓坐到了地上,手紧抓着胸口前的衣服,窒息的感觉袭上心头。
或许是隐忍太久突然有了一个发泄口,又或许只是想她了。自谈槿走后,邹珩第一次没能也不想控制自己的情绪,任由泪水落在衣上。
许久,邹珩知道他不该再在此处停留,将泪水拭去,还笑自己怎么这么容易就被那女子感染,学着她哭了起来。
只一眨眼的功夫,方才的消沉与低落尽散。
邹珩,还是那个邹珩。
“我找你半天,你跑哪儿去了?”
一进到屋,褚决就嚷嚷着。
褚决近日来被折腾的够呛,邹珩以为他会早睡,毕竟这从前也是个没工作就赖床的主。却没想到他好似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在这个时间还精神饱满,毫无睡意。
“有事?”邹珩问道。
眼神可以控制,情绪也可以收敛,可这刚哭过的鼻音一时半会儿是消不下去的。
邹珩已经很久没有那样大哭过,此时一说话,不禁暗自后悔。
“哎?刚才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感冒了?”
“没什么,一会儿就好了。”
见邹珩不愿多做解释,褚决也没再问。
“你要找我为了什么事?”邹珩将话题再次引回到褚决身上。
“噢,来看看这个。邹弩刚才回来告诉了我那女人的名字,我给你找出来了几个和她经历相似的。这几个女的都没有照片也没有年龄,对不上哪个是她。”
褚决是借着他那还没回单位但还在为单位办事的身份,在从前的部下手里拿到的这些,也算是条捷径。
不过,这也是将他们的动作摆在了袁局的眼皮子底下。
褚决正欣喜着,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可邹珩却不得不提醒他。
“这,应该没什么吧。”褚决微微一怔,话语间多了一丝不确定性。
去找这些人帮忙做事,是他的习惯。过去或许真的没什么,可现在,袁局欲要走他们手上的东西,又想把人带走,必然是盯紧他们的动作,怎可能放过这一点呢。
邹珩这么一解释,褚决满心懊恼。他的思虑不周,现在很有可能会坏了邹珩的事。
“不过也没什么,毕竟……”
毕金蕊这个名字是否为真,都需要进一步确认,如果袁局先他们一步找到并且再次找上门来,也算是帮了他们个忙,省的他们再去费力气。
邹珩没有将心中所想道出,好不容易让褚决起了些警惕之心,若是说了,只怕刚才的提醒都毁于一旦。
任由褚决独自烦躁,邹珩没再去理他,视线转移到褚决总结出来的材料上。
虽说袁局最近的行为举止和他的部门发生的那些事,在邹珩心底留下很深的坏印象,但这样的效率与资源,邹珩还是极为欣赏。
没有这些,他们想要找金蕊,还不知要浪费多少时间。
看到最底部,邹珩眉头紧蹙,他算是明白了褚决说的那个经历相似,到底有多相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