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耽误了,不如你和我讲讲这个节庆是怎么回事吧。”邹珩不急不慢地说着,毫无起身之意。
“你这人,怎么耍无赖?”年轻人倍感无奈,翻了个白眼,手刚抬起想要去指邹珩,但不知怎的又放下了。
“我让他们回车上,你把你家工作人员都叫回来就是了,他们干活你陪我说话,两不耽误。”
“屁!”年轻人隐忍不住,终于说了句糙话,“我可是老板,要盯着他们干活的,哪有功夫和你扯。”
“那,那份钱还是拿回来一半吧。”
邹珩这边伸手,那边年轻人就抱紧钱箱向后退去。
“有话好好说,把手放下,钱是无辜的。”
“要不然我让他们进来?”
年轻人疯狂眨着眼睛,看两眼钱箱又看两眼邹珩,反复几次,还是妥协了。
“坐着就得消费,不能白占着座位。”年轻人道。
“你们家厨子还没回来,难不成你给我做?”
“我不管。”
“那就给我一杯白水吧。”
“白水也要钱。”
没过一会儿,年轻人端来一壶开水,还是刚烧开的,一时半会儿根本没有办法入口。
年轻人使着小性子,故意如此,邹珩也当做不知,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全当暖手。
“到了北边,是比南边冷一些,你这屋里的供暖是停了?怎么这么冷。”
并非邹珩畏冷,而是这屋里是真的如冷冬一般。
也是四月份了,春风是有些凉,但也不至于屋里还是这么冷才对。
“你懂什么。”年轻人又白了邹珩一眼,心道:“烫死你!烫的你说不出话来最好。”
邹珩看了看外面的客流量,男子咒骂只见已然想明白他此举何意。
这屋里冷,食客坐着只会越来越冷,吃饭自然也就快一些,如此,缩短用餐时间,这不也是另一种增加收入的手段。
“一看你就是外地来的。这渎沈市的节庆,附近的城市没有不知道的。三年一次,每次连开三天,是用来庆祝当年反抗成功的节日,热闹着呢。”
“那这种节日不是所有人都能参加?你为什么独独把那个说要参加节庆的人讲出来?”邹珩问道。
“不一样。这节庆分为两种,一种是给外人和普通人的,另一种嘛……”
年轻人将手里不知何时从何地淘来的花生向嘴里一扔,故意停顿片刻卖了个关子。
这小孩子心性,邹珩不由得在心底叹气,早知这样,他还不如不逗这年轻人,出去去问自己人,省时省力……还省钱。
“那也算不上隐秘之事,不过是一些身份略高的人,在本市最中心的位置上摆一张长席,意在与常人沟通。这三天,他们要面对的是来自所有人的骚扰。”年轻人一脸坏笑,像是看到了那场面一样。
“算是,与民同乐?”
“差不多吧。你要是能给钱,我就能带你去到最里面,去见见今天在我店里吃过饭的那个人。”
“不必。”
将节庆讲完,邹珩手上那杯水还没凉下来,他本也没打算喝,便起身离去。
“等等,给钱。”年轻人叫住邹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