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不锁门,得亏来的是我。”刁爷爷道。
邹珩迈步上前,扶着刁爷爷进到屋里,并把自己的位置让了出去,坐在茶几对面的地板上。
褚决这边屁股刚抬起来,就被刁爷爷按了回去。
“褚老头,说你老说你岁数大还真是不亏。现在什么年代了?你还天天认死理,把面子看得比天还大。我就问你,有什么用?是能当钱花还是能当饭吃?”
刁爷爷这一次话语谈不上有多刁钻,却把晚辈不敢说而邹战平又没想说的话讲了出来,正中褚爷爷心底。
活了大半辈子,该有的都有了,褚家爷爷在意的无非那么几样,而这几样中自然而然便是以营地为先。
“还有,最近的形势还看不明白?为什么老邹他儿子刚一被迫离职就有那么多人请?你也不好好想想这其中缘由,张嘴闭嘴就是你那一套。”
两小辈在一旁听着不敢插嘴,褚家爷爷被说的有些发愣也不好解释什么。
“老刁,你还不了解他?心直口快惯了,做什么事都不愿多想。”邹战平从中调解,这话也是说的极为顺口。
看这熟悉的和事佬做派,邹战平必然也是经常如此。
“我不想了,反正怎么说都是你们有理。我也不管了,我就认我的死理,你们看着办吧。”褚爷爷倔强中不失一丝傲娇。
可这模样在两位长者看来,却颇有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邹珩,你给我讲讲都发生什么了,我这也没听全。”刁爷爷懒得再去置气,便立刻给两人找了个台阶下。
事情不算长,邹珩讲得自然也不慢。
不消片刻,便已详述完毕。
刁爷爷认真思考起来,邹战平则是起身给几人添水,还把邹珩叫进了厨房,似是有话要与他讲,还是要刻意避开在场几人的话。
邹珩知晓其意,关上门走到邹战平跟前。
“这件事,你父亲应该也是知道的。”邹战平道。
“知道能怎么样?还不是同意了。”
“不怨?”
“不怨。”
此不怨,发自内心,但并非谅解,而是不在意。邹珩对邹孛舟早已失望,又怎会在意多此一事。
“他们最近的动作越来越隐蔽,因着你父亲,邹家大多部下和眼线都已经失去作用。”
邹珩一笑,这事在他意料之中。
不过,紧跟着邹珩就想到了钟家之事。
那日钟业鸣要钟业肃将他看紧,说是怕他坏了大事。这大事就该有大事的动静,可多日过去却什么都没发生,风平浪静得有些过分。
而邹战平却在此时说程旷旻与邹孛舟他们的动作愈发隐蔽……
邹珩记得钟业鸣曾说过,是有人要他将自己看守住……
“是邹孛舟。”邹珩突然出声道。
“怎么?你知道了什么?”邹战平问道。
“爷爷,您知道该怎么联系钟业肃么?”
“好好的,怎么问起这个人?”
邹战平见邹珩一脸焦急,问过话后也不多言,回到客厅去为邹珩寻着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