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倾雪想继续说的话，死死地卡在了喉眼处，出不来也下不去，她想问的是你为什么会没病？你不就是个疯子吗？一个疯子还能想病就病不想病就不病？可是谁能告诉她，眼前这个疯子的眼神为什么可以这么清明？一点也不像以前那么呆滞？

“我这没什么事，你忙你的去吧，叫高夫人过来。”卫子怡微笑地看着她。

卫倾雪浑浑噩噩地离开了卫子怡的房间，慌神了半天，直等到一脸菜色回来的高夫人，才如同抓住了什么支撑似的。

“她和你说什么了？她是不是没疯？她那样子，哪里像个疯子？”卫倾雪哆嗦着唇角，几乎就要将心里的恐惧尖叫出口。

高夫人原本被吓得个半死的心却被卫倾雪的失态给刺激崩了，“你闭嘴！”说着，她再也没有忍住甩了她一巴掌。

“啪”的一声响，倒是把两人的魂儿同时给带回了。

这是高夫人第一次打卫倾雪，坦白说，在见到今日的卫子怡前，她对卫家这一代妥妥的掌权人，是带着满满的敬意的，甭管这个人是谁，只要她是卫家的掌权者，那就值得她拿命去追随，不管这个人是卫晴柔，还是卫倾雪。但她万万没想到，再再次见到卫子怡的这一刻，她会这么害怕。

因为她非常确认，卫子怡没疯。至始至终，卫子怡都没疯。

“她没疯又怎样？现在卫家掌权者是你，不是卫子怡。没有谁可以改变这个事实。”高夫人恶狠狠地盯着卫倾雪说道。

卫倾雪还从来没有被高夫人这样对待过，但这一巴掌，也让她随即清醒了不少。是呢，比她更害怕自己的身世被卫家人发觉的，应该是高夫人了。当年她可是一个小娃娃，她能决定什么。倒是高夫人，她当年是卫子怡身边的人，虽说是主仆，但据说两人感情可是跟亲姐妹差不多的。卫子怡没疯，甚至一直以来在装疯，最受刺激的，应该是她了。

想到这，卫倾雪也镇定了下来，倒也不计较高夫人打她的那一巴掌了，“她和你说了什么？她回来到底是几个意思？”

“她问了当年真正的小姐……送去了哪家。”高夫人艰难地开口。

“你跟她说了？你全都跟她说了？”卫倾雪红着眼冷冷看她。

“我只说了个大概。没有说到那个人身上。她也……也没再问了。”想到这，高夫人微微松了些神色。

卫倾雪心里有些怀疑，面上却没有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