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学一顿。

呼吸急促。

矛盾的心里没有让他及时停住手中的动作……

祝曦的身体直接往后仰。

悬崖——

顾君学的大脑里一片空白，他只看见祝曦的身影渐渐地跌倒下去。

而她的脸上自始至终都是那一种表情冷冷的。

顾君学心里猛然一痛。

不！

他猛然扑过去把祝曦拉住。

发现并没有拉住她，便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跳。

长长的睫羽紧闭。

对不起，霏苑。

对不起，霏青。

爹爹没能继续守护你们了。

今天爹爹发现纵使爹爹能够骗过你们，也骗不过自己的内心。

她在我的心里竟然到达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的地步。

再睁眼，借着岩石的力量，飞速向下落抓住祝曦。

翻身将自己的身体垫在下面。

“凌祝曦——”

祝曦笑。

顾君学暗骂，真是个疯子，死到临头，她还要笑？

她真得跟温温不一样。

“顾君学，我就是温温，凌祝曦就是温温。”

顾君学呆住。

极速下坠时的恐惧都没能让他的大脑像现在这样不听使唤。

“……”

“我就是温温，现在跟你解释不了，但我就是。”

“……”顾君学还是呆呆的看着她。

“我还记得，我临去世前……你……你还要了我一次。”

顾君学的脸色顿时爆红。

当时的心痛的撕心裂肺，只觉得想留住她，拼命留住……现在听她说出来，感觉好傻。

“你很难过吗？”

祝曦摇摇头。

是一个过去式所经历的事情而已，至于她，她的大脑中根本就没有记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