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愿不愿意？

现实是那么残酷，他此刻内心却无比明了，他不愿意牺牲曦曦。

但今日，他却彻底屈服了，亲手给曦曦塑了一个敌人，递给了清鸢一把伤害曦曦的利剑。

为了免得自己将来再次同情心大发，他眼睛一闭，轻唤：“竹一。”

随从无声的走进来。

傅子佑亲自点了清鸢的穴道，然后清鸢闭上了眼睛。

傅子佑声音平静毫无波澜道：“她是你的了。”

竹一吓得跪在了地上：“属下不敢！公子，属下对您绝没有二心！”

“别怕，这件事没有人知道，如果你不做，以后也不必跟着叫我公子。”

竹一缓了好久才意识到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

躲是躲不过了，傅子佑穿着他的衣衫，扮作小厮在门外站着。

这是规矩。

傅子佑平静的站在那里。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房间里的烛火渐渐被吹灭，清鸢的穴道也被解开。

几个奉命溜过来听墙角的下人悄悄趴在床边，听着里面响起的声音。

清鸢的声音似乎格外卖力，几个下人捂着嘴偷偷嬉笑。

傅子佑穿着下人的衣物，恍若无人的站在那里，思绪不免飘远。

这世间有人是与众不同的。

曦曦是不同的。

他庆幸，自己到现在，也维持着那么一点点不同。

等外面的人散去，傅子佑也离开了。

小官们不知何时散去了，祝曦楼着两个两个孩子睡得正熟，云月被悄悄上床的傅子佑弄醒了。

揉着眼睛迷迷糊糊说话。

意思是娘亲说要请那几个哥哥教她弹琴。

傅子佑心中一暖，轻轻拍拍她：“哪里用请外人教？爹爹明日就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