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头巾的人的钱包里，现金有两三千。张志勇虽说家里不差钱，但他毕竟是个孩子，父母不会给他太多钱。对于张志勇来说，两三千已经算个不小的数目了。

张志勇显然动心了，这从他的表情里大约能看得出来。

“怎么样？这些够你的心里预期吧？”戴头巾的人道，“现在可以让我看看照片么？”

张志勇没说话，他把书包从肩上卸下来，扔在地上，打开书包拉链，从里面拎出那台相机。对着屏幕调了一会，张志勇说道：“只能给你先看几张。”

戴头巾的人微微一笑，伸手接过相机。相机背面的屏幕上，显示着令人血脉贲张的照片。这张照拍下了二毛推袁炽下楼的瞬间，在右上角的小小角落，不放大还真看不清。

戴头巾的人自然是二毛。二毛并不在意照片主体的血脉贲张，他在意的就是右上角拍下的自己。他想赶紧删除这张照片。但是张志勇一递过相机，脑袋也就凑过来，似乎在监视二毛对相机的每一步操作。

二毛不敢放大照片。现在，张志勇可能还没注意到画面右上角的内容，若是放大了，就等于刻意去引起他的注意。二毛看到照片右上角的地方，隐隐约约似乎有一条胳膊。

“别的按键别碰，你就动那个拨盘就行。”张志勇道。

二毛拨动拨盘。屏幕上出现下一张照片。照片的主题还是那个女孩，只不过姿势不一样。照片右上角的地方依然似乎有着自己的胳膊。

二毛再一次拨动拨盘。这一次，右上角只有窗户，看不到胳膊了。估计张志勇只有两张照片拍到了自己。

“好了，看几张得了。”张志勇一把抽回相机，“怎么样啊？照片你满意么？”

“满意。”二毛道，“钱给你，你把卡给我。”

“卡你也要啊？”张志勇道。

“这些钱够你买多少张卡了。”二毛道。

“看来你是要买断这些照片呐。”张志勇道，“这种东西，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