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想把这件差事接下来,真若有个万一,他也能及时想法补救。
只是一开口就又被人打断了,而这次开口的是皇帝,“轩儿,此事就交由你皇兄去办。你的任务是北敖恶意伤人的事件。”
“可是…”雪澜轩还是心有余悸。
除了他,还有谁能真心为皇兄考虑?
“没有可是!”皇帝脸一板,拿出了帝王的威严,“这是命令!”
雪澜轩攒起眉头,一脸揪心的看向雪澜殇,却见他几不可见的冲他摇了摇头。
离他最近的雪墨北捅了捅他的腰眼儿,小声道:“澜殇既不想让你插手,就肯定自有打算,静观其变就是!”
两人都是聪明人,自然猜出了其中的猫腻,只不过当着皇帝的面有些话不好宣之于口,否则就真成阴雪澜殇了。
看到这一幕,池千尘挺欣慰的,雪澜殇没白疼这个弟弟,没信错了镇南王一家。
看得出来,与其说雪澜轩是替皇帝的安危着急,莫不如说担心雪澜殇更多。
而雪墨北,那么通透的人也不可能看不出其中关键,能在此时选择装聋作哑,显然也是心向着他了。
至于皇帝…
哎,她就不做评论了,谁知道他是考验,还是什么。
事情就这么拍板定案了,雪澜殇又将狩猎期间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皇帝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
“朕一直就觉得夏容儿是个祸害,想不到她竟胆大包天的和祈夜联起手来谋害我朝的未来栋梁,太可恶了!”他一拍桌子,怒目圆睁,“来人,传朕的旨意,把夏容儿关入天牢,即日着三司联合办案,务必给朕查明真相!”
给夏容儿定罪已经不是目的,最终目标是针对北敖的。
国运之争非同小可,不可能就这么轻飘飘的过去。
大监踩着小碎步出门去传旨了,屋里的几人又商谈了一会儿,这才散了。
临了,皇帝眼光转向雪澜殇,“澜儿,你——”
他又把目光移向池千尘,“留一下,让轩儿和墨北送尘丫头先回府。”
雪澜殇抻了抻长眉点头,“好!”
其它人也没异议,就这么的,御书房中就只剩下了爷两个,连大监都被打发出去了。
“你坐下!”皇帝伸手一指一旁的太师椅,脸色变得凝重。
雪澜殇心知肚明他必然会留他,毕竟他和皇后最近闹的很僵,现在又涉及到下毒,而皇后又是他的生母。
他一言不发的坐到椅子上,“父皇有什么想问的,就尽管问吧!”
他这么一说,皇帝反倒有点不知该从何说起了。
思忖了良久,才顾左右而言他的开口:“澜儿,父皇知道这些年你对朕,对你母后一直心有怨尤,但你是个孝顺孩子,这朕都知道!”
雪澜殇挑了挑眉,不置可否,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朕今天在你面前不是皇帝,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父亲。我为这么多年对你的忽略和敌视很郑重的给你道歉,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好父亲。希望你能原谅父皇这些年的错。”说着,皇帝已经站了起来,几步走到他跟前,抬手去摸他的头。
雪澜殇皱了皱眉,下意识的想要去躲,可是看着那只满布老年斑的苍老大手,他闪避的动作却僵住了,身体僵硬的任那只大手摸上了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