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澜殇一语激起千层浪,整个驻地一下子就炸窝了,全都同仇敌忾的对上了北敖使团。
祈夜万没想到使团中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都能惹人怀疑,此刻肠子都悔青了。
可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后悔也晚了,只能硬着头皮否认,“雪太子可真会说笑,雷仁不过是我门下客卿,偶乐替本宫办些差事罢了。此次出使,本宫有意提携他,举荐他日后入朝为官,有何不可吗?”
“门客?”雪澜殇讽刺的扬了扬唇,“本宫记得奔雷营统领之职在北敖是位列正四品的!怎么,在北敖,正四品的官员都不算入朝的?”
“本宫说了,那只是本宫为了方便他办事挂的虚衔,根本不在朝官之列!”祈夜面红耳赤的争辩。
只不过他这话只能骗骗自己,在场的众人都不是傻子,谁又会信他的狡辩之语?
新一轮的声讨马上又开始了,损的北敖使团的人无名火起,几欲要和所有人动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先前比武那五大三粗的汉子,也就是祈夜口中的雷仁怒吼了一声站出来,“够了,都别吵了!雷某人不过一无名小卒,因崇拜太子美名才投效到门下,根本与奔雷营没有半点关系!是我贪慕虚荣,才自封了统领!”
说到此,他一转身冲着祈夜跪了下来,一个头磕在地上,“太子殿下,是属下不懂规矩,才让您受了诟病,属下愿以死谢罪!”
话落,他就去拣先前被打掉的那把匕首,仿佛真要以死明志。
但所有人都看出来了,他这不过就是做做样子,否则也不会舍近求远去够那把匕首了,手上还提着一把长刀呢!
果然,北敖太子一脚将他踢飞,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大胆雷仁,竟敢仗着本宫信任行此大逆之事,你可知罪!”
雷仁被踹的口吐鲜血,手中长刀“当啷啷”落地,咳嗽了几声才缓过气来,痛哭流涕的请罪:“属下知错,请太子殿下赐罚,是杀是剐,属下绝无怨言!”
两人卖力的演出着,将看戏的众人都当成了傻子。
同样看热闹的池千尘发出一阵“咯咯咯”清脆的笑声,不仅如此,还拍着小手鼓起了掌,“好,真好,好一出忠仆义主的催泪大戏,看得本公子眼泪都要下来了!”
祈夜面色不善的睨向她,“雪太子妃有话不妨直说,何必阴阳怪气的?”
“本公子哪里阴阳怪气了?”池千尘素手一指雷仁,“他为你祈太子背下这么大一口黑锅难道不是忠仆?你为救他不惜上演苦肉计难道不是义主?”
不等祈夜开口,雷仁已经抢着道:“雪太子妃可不要信口雌黄!你说我替我家太子背黑锅,有何证据?”
池千尘不紧不慢的撩了下挡住视线的刘海儿,“你都说信口雌黄了,还要什么证据?有证据还叫信口雌黄?”
“你——”雷仁气的面色铁青,“那就请尊贵的雪太子妃闭上尊口!”
“笑话,嘴长在我鼻子下面,我爱说什么就说什么!怎么,戏不好还不让人吐槽啊?”池千尘吊儿郎当的斜翻着白眼,一副“你咬我啊”的表情。
“没有证据就是血口喷人!雪太子妃如此说,就不怕引起两国争端?”雷仁已是气急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