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千尘的眼神有意无意的瞟向皇后,这个长辈指的是谁已经毋庸置疑。
她这么说自然是要拉皇后下水。
单凭夏容儿殿上失仪和揭皇帝的短还不至于让皇帝对皇后起杀机,筹码远远不够。
为了能够成功的借刀杀人,她要给皇后无限的加砝码,直到压死骆驼的最后那根稻草出现。
众所周知,夏家嫡脉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而今夏容儿唯一的亲人长辈就是皇后了。
夏容儿的婚姻大事,自然得要她这个做姑姑的来操持。
皇后知道她没安好心,脸色乍白乍青,眼神中的恨意和怒火几欲掩不住。
深吸了几口气,她才平复下心头暴怒,假笑道:“虽说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说。但父母之命再大,也大不过圣命!更何
况此事涉及到两国联姻,那就是国事了。后宫不得干政,圣上尚未发话,本宫如何能做得了主?”
上道!
池千尘面露冷笑,她就喜欢她自作聪明往枪口上撞的样子,默默在心里给皇后点了一排蜡。
“娘娘既如此说,那是臣女冒失了!”说着,她看向皇帝,给了他一个“我也无能为力”了的眼神,委屈巴巴的请罪:“臣女知
错,还望圣上恕罪!”
皇帝本来听到她的提议眼前一亮,谁能想到皇后不上道,扭头又把烫手的山芋丢了回来。
重哼了声,他狠戾的瞪了皇后一眼,“不知者无罪,更何况,依民俗旧律,你说的很对,又何错之有?朕还没老眼昏花到不
识真假人!”
闻听此话,皇后脸色蓦然一白,方知又中了池千尘的诡计。
她发现这个年纪不大的野丫头阴的很。
抛出的这个问题就是一道送命题,因为无论她如何回答都是错。
她若应承下来,北敖太子必定会指她僭越、干政、藐视他国国威等诸多罪名。
当着其它五国的面,皇帝要给北敖太子一个交待,就算做做样子也得处置她。
而不应承就是如今的结果,得了皇帝的厌恶。
因为她没做好一个牺牲小我成全大我的贤德皇后。
北敖太子与夏容儿的和亲之谈一波三折,最后皇帝也没吐口,只推说先教习夏容儿宫规礼仪,确定学的好了,不会丢明耀
脸面再交与北敖。
北敖太子却意味深长的笑道:“陛下既如此说,本宫若还不知进退的强行要人,是不是显得太过失礼?好吧,那就这么决定
了。不过既是要嫁入我北敖,学宫规礼仪自然也该学习我北敖的。陛下不介意本宫留下人手共同授业吧?”
他瞥了眼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脸色通红的夏容儿,清眸极快的闪过一抹轻蔑之色,“就要成为本宫的侧妃了,本宫当然要好
好照料未来侧妃的饮食起居,让容儿尽早习惯北敖的生活习惯。”
话落,他又抬起眼帘看向皇帝,“这个要求不过分吧?想必陛下也不会拒绝才是!”
皇帝阴沉的笑了笑,“这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