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知道他没付出什么大的代价就好,至于他和这些人有什么交集她就不深挖狠掘了,她不是刨根问底的人。
解决了第一个难题,她又开始头疼第二个问题,垮下一张小脸道:“你把凌楚熙打发了,可外面还有三个呢,我一个都不想见!”
凌楚戈不用说了,自那日话说绝之后,她就再没打算见他。
笑无殇嘛,不用问,肯定又得为她的身份纠缠。
现下花醉和她闹翻的事儿世人皆知,以他的敏感,指不定又得以为是她觉得他们师兄弟相认,她疑了花醉,才会有此一乱,见了定又是一番唐僧念。
她可不想听他念经。
赫连归她倒是有心思见见,不为别的,就为雪澜殇把把关,看看他们之间的合作是否有可能,别埋什么陷阱。
可名义上没交集的两个人相见太不妥贴,皇帝的耳目又遍布天下,想想也便罢了。
一听她不想见那些人,雪澜殇顿时开怀,凑到她唇边偷了个香笑道:“不想见就不见!”
“可是不好打发呀!”池千尘直嘬牙花子,“你看那凌楚熙,不知怎么就蹿到后院来了!”
她都纳了闷儿了,他怎么就好意思在别人家地头大摇大摆的逛荡,也不怕被人当成贼给打出去!
他以为晋安侯府是开门做生意的青黛堂吗?
“惯下他的臭毛病!我已经吩咐你二哥打发了!你现在可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中间隔着本宫,他们不敢造次!”雪澜殇挑起她颊边的一缕碎发把玩,眼神之中不无得意。
一听人打发了,池千尘当即不再苦着小脸儿,纤细的指尖摩挲起他光洁的下巴,“原来你将赐婚的圣旨昭告天下是在这儿等着呢!小样儿,挺奸滑啊!”
词不是啥好词,但雪澜殇听出她话里的赞许了,唇角却是耷拉了下来,“若单为此事我还不至于选择在此时宣布,相比皇帝下旨,我更想钦点你!我们的终身大事,凭什么由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
“?”池千尘眼神略显迷茫,“那是为什么?”
“原因有三!”雪澜殇比出三根手指在她眼前晃。
池千尘歪着脑袋,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雪澜殇竖起第一根手指,“一,太子妃这层光华的外衣能给你多一层保障,让人不敢在你面前造次!”
“……”池千尘咧了咧嘴,似有不解。
她现在是京都有名的“恶霸”,貌似也没谁敢在她面前造次吧?
只除了皇帝…
不过她不觉得皇帝会对太子妃这个身份有所顾忌。
看出她的不解,雪澜殇鼻子里哼了哼,“忘了你上次去救本宫时两卫对你的不敬了?”
他还记得这事儿呢?
池千尘皮皮一笑,“我忙的银子掉地上弯腰拣的功夫都没有,还有空想那些有的没的?”
她是真忙呀!
“你不用想,我替你想着就好!”雪澜殇怜爱的摸了摸她的头,“怪本宫这几年缰绳放松了,让他们连敬畏之心都没了,也是该整肃军纪了。”
池千尘故作不满的怪叫一声,戳了戳他的脑门,“合着你拿我当借口治军呢!哼,真是会花言巧语,还说给我保障,脸呢?”
有星涯这个碎嘴子,他那边的事儿她差不多都知道。
听说那次之后他动了真火,当日跟去的全都受了罚,就连灼华和流痕都因为治军不严获了四十鞭的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