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两人商量着如何“挽留”池千尘的心且不说,单说宁远斋的秀阁中。
听了雪澜殇的提议,池千尘“噗嗤”一笑,“你可真是当主子当惯了,结不结婚是人家俩人的事儿,你跟着瞎掺和什么?是不是以后人小两口过得不和谐,你还负责呀?”
真是奇了怪了,好好的,怎么还想着当起媒婆来了?
况且现在什么时候?
正事儿都忙不过来呢,还有心思管儿女情长的这些小事。
雪澜殇将她的一双小手儿紧紧握在掌心里,低垂下的眼眸晦暗不明,“本宫保证一定不让星涯辜负连翘。”
不对劲!
池千尘敏感的觉出他的情绪不太对,抽出双手捧起他的脸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雪澜殇眼神儿轻闪,很快眼光便移向了一旁,神色不太自然的笑了笑,“体恤下属也是本宫的分内之事。”
“雪澜殇?”池千尘语带疑惑的拉长声,“老娘是得过奥斯卡小金人儿的老戏骨,别在我面前装傻充愣!说,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他一来状态就不太对。
若搁在往常,看她这么晚了还没睡,肯定冲过来先把纸笔给丢了,然后强势的把她给塞进被窝,哪儿可能还杵在墙根上看着?
再有就是他的眼睛了,温柔依旧,可总觉得眼神深处藏着些不自信,甚至是恐惧。
这可太不像他了。
“你…了解赫连归吗?”雪澜殇的语气有一丝迟疑,心底的不安最终还是摧动着问出了口。
看着这样的他,池千尘从未有过的迷茫,“医患关系,谈不上了解。到底怎么了嘛?你的不安和他有关?”
以往他吃醋也不会不自信啊,充其量就是闹她,然后在她再三的表示他是与众不同的那个之后才肯罢休。
今儿是怎么了?
雪澜殇沉了沉心,苦中作乐的轻哂了声,“我是不是挺没用的?连你的家人都护不住,还得劳动你替我分忧解难。”
太不对劲了!
他越是顾左右而言它,池千尘越是觉得事儿有点大,“别扯那些没用的,说重点!”
什么叫做没用?
讲道理,要不是有他一路护持,叶家的冤案没这么快平反,没有他在皇帝面前顶锅,更没有她如今的逍遥自在。
他自身的麻烦已经够多了,可他从没在她面前叫过一次苦,细致温柔的宠她纵她,做她最强有力的靠山,她真的很满足。
如今的生活累是累了点儿,但想着美好的未来,她就觉得这点累根本不算什么。
雪澜殇抿着唇盯了她半晌,忽然弯腰把她抱了起来,大踏步走到内间,轻柔的将她放到床上,替她除去鞋袜,就蹲在床头看着她。
池千尘被他看的心里直发毛,霍地一下又坐了起来,小手儿拧上他白皙干净的面皮,拉扯到变形,“说话呀!你是想急死老娘吗?”
雪澜殇任她拉扯着脸皮,眼睛一错不错的凝着她巴掌大的小脸儿,就是不吱声。
池千尘是真被他给看懵了,两手扳住他宽厚的肩膀一较力,勉强把他给拽起来,又拖到了床上,霸王似的骑到了他身上。
躬身低头,两手撑在他脸两侧,阴恻恻的笑,“再不从实招来,信不信老娘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