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紧走几步追上老侯爷,神情尴尬的直挠头,“叶叔叔别恼,皇兄就是这个多疑的性子,并非是针对咱家丫头。现在误会都解开了,相信他也不会再阴阳怪气的了。”
老侯爷神色凛然,侧眸审视着他,“连你这个亲胞弟圣上都怕被尘尘给拐带了而将你拘在宫中,本国公还能说什么?只有伤心的份了!”
“……”镇南王说不出话来。
难道皇兄留他在宫里是怕他被丫头给拐了?
这简直太荒谬了!
长长叹息一声,老侯爷音色发苦,“我家尘尘忧君忧国的护着圣上,护着王爷,护着皇族所有人,结果就因为这么件小事,她的用心良苦就成了居心叵测,本国公真替我家尘尘叫屈!”
“……”还是沉默。
老侯爷的身影越来越远,耷拉着双肩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出了宫门,雪澜殇小心翼翼的看着池千尘的脸色,“你没生我的气吧?”
池千尘低垂着头,脚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地上的小石子,“又不是你张罗着选妃,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
“呼”
雪澜殇长长的吐出口气,“我真怕被你迁怒!”
池千尘闷笑出声,“我像是那种人吗?”
“像!”雪澜殇本能的脱口而出。
话出口,他想反悔也晚了,忙解释:“上次因为离暗的事儿,本宫就被连累了!”
夏日的风有些潮腻,街头上两行绿荫轻轻晃动,拂动树叶沙沙细响,不时还夹杂两声刺耳的蝉鸣。
池千尘扬起脸来,抬手将微有些凌乱的发丝掖到耳后,神色微恍,“那次我并非迁怒于你,只是心里堵着些什么东西,想找个出口发泄一下!而你——刚好撞到我枪口上罢了。”
雪澜殇注视着她,双眸深邃如两波古井,里面倒映着她玲珑的身影,“只是刚好吗?”
池千尘笑了,两只眼睛弯成了月牙,“明知故问!就那么爱听好听的话?”
她不是个随便发脾气的人,但人总有心情恶劣的时候,这种时候就会找一个最亲近的人来发泄。
无疑,他就是那个人了!
雪澜殇扳住她的头贴向肩膀,语声格外柔和动听,“你这样我很欢喜!以后心情不好的时候,你尽可把坏脾气发泄到我身上。”
嗯一声,池千尘的笑容越发甜美,“人这一辈子找个能无限包容自己的人不容易,所以,你这个男人,我要了!”
呼哨一声响,两匹形影不离的骏马摇头晃尾的跑过来。
雪澜殇把她抱上马背,飞身坐到她背后,紧紧将她拢在怀里,两腿一夹马腹,“本宫不想再等了!收拾完了古炎和夜魅,咱们就成婚!”
“你是怕迟则生变?”池千尘后背紧贴着他的胸口,感受着男人沉稳有力的心跳。
怀疑的种子种下去容易挖出来难,恐怕他们未昭告天下的赐婚圣旨要有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