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没成亲呢,就开始压榨她,要是成亲了,还不把她给榨干了?
“你敢!”雪澜殇的脸黑的比她彻底,星眸之中碎开厉芒。
“……”不敢,不敢!
池千尘低下头紧扒了两口饭,“赶紧吃,吃完了去办事儿!裘月娇还在牢里关着呢。”
“慢点慢点,小心噎到!”雪澜殇忙捉住她的手,不让她吃的太急,“刚刚已经命人去处理了,不会让她再受刑!”
又是密语传音!
池千尘转着眼睛看向他,眼神中满是幽怨,“你下次吩咐就不能出个声吗?会密语传音了不起啊?”
害她丧了半天,生怕去迟了裘月娇会再过堂受刑。
“这不是怕吵了你们师徒谈话嘛!”雪澜殇抻长了眉毛,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瞥了眼门外,隔着一座屏风,池千尘看到有不少宫娥太监在打理着庭院,心知他这是不方便大声喧哗着下令,所以才改成了密语传音。
别说,这密语传音——还真就是了不起。
用完了膳,雪澜殇便马不停蹄的去办事了,池千尘则是简单打理了下去面圣。
皇帝将大权下放给雪澜殇后清闲了不少,每日下了早朝想看折子就看会,不想看就统统都丢给雪澜殇,自己养个猫逗个狗,偶尔还会微服出宫溜达溜达,别提有多自在了。
这两日老侯爷和镇南王双双进宫伴驾,虽然中途出了不少事,宫里不太平静,但有青黛堂的人挡住虫袭,倒也没出过大乱子。
寝宫里多了这么些人,一下子就热闹起来,镇南王和老侯爷时不时就会被抓壮丁陪着他下棋,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
老侯爷还好,一辈子都谨守君臣之礼,下棋的时候也让着他,只当是哄孩子玩了。
但镇南王就不行了,只要这兄弟俩坐到一块下棋肯定会吵得脸红脖子粗,谁都不让谁。
这不,没等进门,池千尘就听到里面两个人又跟斗鸡似的吵了起来。
“你偷棋!刚刚明明这儿有我的棋子的!”
“输了就说朕偷棋,你能不能讲点理?”
“你就是偷了!不行,你得给我翻翻,肯定把棋子藏起来了,我要搜身。”
“哎哎…你这成何体统?放开朕!”
“还说没偷?那这几个黑子哪儿来的?还皇帝呢,一盘棋都输不起,丢人不丢人!”
“哼,不和你玩了!”
“……”
池千尘听得眼角抽抽两下,看向身侧的大监,却见他面带笑容,一脸的云淡风轻,想来是早就习以为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