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澜殇几乎可以肯定,池千尘以前一定也这么疯过。
只要一想到她闹腾的对象是别人,他就有种毁天灭地的冲动,连带着看她的目光都不善起来。
听着那瘆人的磨牙声,池千尘有种不祥的预感,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摸了摸鼻子,“真没编!”
她怎么有种在劫难逃的感觉?
她的回答十分心虚气弱,直接导致雪澜殇雷霆大怒,“说,你都在谁面前喝醉过?凌楚戈?花醉?叶辰舒?还有你的那些徒子徒孙?”
他一下报出一堆人来,把原本还有些心虚的池千尘也给弄不高兴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什么意思?把我当成荡妇吗?”
他是不是觉得这些人她都亲过抱过咬过?
“……”
雪澜殇高涨的怒火顿时熄了一半,“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提了这么多人,不就是想说我和这些人都有染吗?你当我是什么?水性杨花、人尽可夫的婊子?”池千尘怒火渐重,脸色也阴沉下来。
吃点无伤大雅的小醋她愿意惯着他,可要是质疑她的人格,那就不是小事了。
她一恼,雪澜殇马上慌神了,急忙捉住她的小手认错,“我不该凶你,可是昨晚的你真的很不一样,我怕…”
池千尘甩开他的手,讽刺的扬了扬唇,“怕什么?是不是怕我只要见了两条腿的雄性生物就犯贱的扑上去?”
“没有!”雪澜殇一口否认,再次强势的捉住了她的手,“别把自己说的那么不堪,我心疼!”
他如同犯了错的孩子,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的脸色。
他心疼?
心疼还这么抵毁她?
“嗤”一声冷笑,池千尘虚眯起眼睛,冷若冰霜的看着他,“你不就是这么想的吗?现在倒要来怪我?”
这一次,她倒是没再甩开他,只不过依然阴阳怪气的。
“是我错了,不该疑你的人品,给你打,打到出气好不好?”雪澜殇把脸凑到她面前,眼神中透着紧张。
看到他这般模样,池千尘气也不是,笑也不是,狠狠剜了他一眼,“现在不好奇了?”
雪澜殇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你不想说,我便不好奇了!不生气了好不好?”
认错态度良好,池千尘表示满意,脸色由三冬转为暖春,狠戳起他的脑门,“我是醉过几次,不过以前都是抓女的!现在好,你让我破戒了,这回得意了吧?”
恼归恼,但他有此猜想也并无过错。
换成常人,只怕都要疑心,更何况他本就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
既然是奔着结婚过日子去的,她自然不能让两人之间隔着膈应,所以该解释的她会解释。
“又是连翘和茯苓那两个丫头?”见她笑了,雪澜殇提到嗓子眼的心脏才落回原位,得意的同时醋味又起来了,“本宫定要早些将她们嫁出去,省得总是来祸害你!”
池千尘没好气的拍了拍他的脸颊,“是我祸害她们!你别贼喊捉贼,回头又给她们摆脸色!我家俩丫头的心脏可经不住你这么吓。”
雪澜殇傲骄的哼了声,用沉默来对抗她的偏心。
闲话的功夫,星涯挎着一篮子水果走进来,闷不吭声的放下,转身就走。
“你站住!”池千尘大喝了一声,“做什么一副上刑场的表情?坐这,把事撂开了,是不是和连翘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