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千尘失笑摇头,“我只是就事论事,没有其它的意思!你可以安心的住在这里,将我当成是你的姐姐也好,妹妹也罢,只要你别再把你的意志强加给我,那我们还是好朋友!”
就算她想赶她走,也不可能是这个时候!
现在把她赶出叶家,就相当于把她扔进水深火热之中,一条小命儿说丢就丢。
裘月娇安心的拍了拍起伏跌宕的胸口,“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又要把我赶走呢!”
看着她小心翼翼讨好她的模样,池千尘心底泛起淡淡的心疼,“月娇,你这样活的全无自我,觉得开心吗?”
眼珠转了转,裘月娇语带娇嗔的道:“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就很开心!”
唉,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心底一叹,池千尘也不奢望一次就将她的思想观念给掰正,话锋一转,拉回了正题,“说说天木香的事吧!你是怎么想的?那是你的镇阁之宝,愿意割舍吗?”
腰间被掐了一下,雪澜殇微带恼意的澈瞳映入了她的眼帘,“这就是你说的让她改邪归正?你看看她说的都是什么浑话?”
“嘘!”池千尘在唇间比了一指,小声与他咬着耳朵,“迟些我保证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你乖哈,先让我把她打发了,省得你老是红眉毛绿眼睛的!”
“本宫就再信你一次!”哼了声,雪澜殇傲骄的把脸扭向了一旁。
两人的小动作被裘月娇收入眼底,但说什么并未听清,只是好奇的打量了两眼,便回答起池千尘的问话。
“天木香在我眼里就是个鸡肋,嚼之无味,弃之可惜,没什么舍不得的。我是看那两夫妻总是欺负你,所以才不想给他们。”她眼底生出愠意,“不就是只猴儿吗?他们有什么了不起的?本姑娘一把毒粉毒死他们!”
“你说什么?”雪澜殇突然把头扭回来,冰冷的双眸死死盯住她,同时也夺过了话语权,“逍遥侯夫妻欺负小尘儿?什么时候的事?”
“就前几天小尘尘去客栈接我的时候!”裘月娇丝毫没闻到空气中升腾起的火药味,还义愤填膺的挥舞起小拳头,“你是没看到,那老女人别提有多嚣张霸道了,差点把小尘尘给骂哭了!”
我去!
她什么时候快哭了?
池千尘抚额长叹,“月娇,咱能实话实说吗?”
她是那么容易被人欺负的人?
那天分明是她全程占尽上风,倒是逍遥侯夫人快让她给气挂了!
这不拱火吗?
“你别说话!本宫要听她说!”雪澜殇星瞳中碎开一堆冰渣,警告的睨了她一眼。
池千尘无辜的摸了摸鼻子,“我是实话实说!那天…”
“闭嘴!”压抑低沉的两个字从雪澜殇冰冷的薄唇中吐出,显然已经动了真怒。
话落,他再次把目光转向裘月娇,压着怒意沉声道:“你继续说!”
裘月娇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闻声添油加醋的把当日街上的事情给说了一遍,其中掺入了不少艺术加工。
比如,池千尘对逍遥侯夫妻以礼相待,但是逍遥侯夫人如何飞扬跋扈的对她破口大骂。
比如,逍遥侯如何与乱民沆瀣一气,挤兑池千尘。
比如,笑无殇如何落井下石,趁机也踩上一脚,还要对池千尘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