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呀,权力重新划分!另外,还要单独再拉出一个机构来,也负责监督宗族的行为规范与否。这样,三个职能部门才能互相牵制,互相制约,谁都不敢行差踏错!”池千尘也不吝啬,很快给出了解决方案。
其实说白了,就是三权分立,皇帝受宗亲制约,宗亲受这个机构的制约,而这个机构又受皇帝的制约。
嗯?
这个主意不错!
皇帝眼前一亮,赞许的看着她,“这些是澜儿教你的?”
“呃?对对对,是雪儿教我的!”池千尘心头猛然一凛,她锋芒太过了。
既然皇帝说这是雪澜殇教她的,她正好顺坡下驴。
雪澜殇皱了皱眉,默默接下了这个锅。
皇帝把眼光转向他,“有这么好的主意,你一早怎么不说?还要借尘丫头的口来讲给朕听!难道我们父子已经生疏到如此地步了吗?你是不是打算这一辈子都不再叫朕一声父皇?”
对这个儿子,他是真的很头疼!
打不得,骂不得,好言好语的顺着也得不到他一个好脸。
似乎,只有面对尘丫头的时候,他才会软化,才像个正常人一样会笑会闹。
雪澜殇面无表情的盯了他半晌,然后就把脸扭向了一旁,没吭声。
皇帝心里闷的发苦,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从袖子里摸索了一会儿,掏出个黄布裹着的包裹掂了掂。
镇南王却是看到包裹的那刻眼神变了变,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话没出口,抿紧了唇。
皇帝走到两人面前,抓过雪澜殇的手,将黄布包裹放在他手上,“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朕如今将大权全都交与你手,日后明耀就扛到你肩膀上了!”
雪澜殇的手缩了下,却被他不容质疑的给拿住,眼眸变得犀利,“朕知道你从来没想过逼朕退位!但父皇老了,很多想法和做法,都跟不上了,明耀在你手里,朕相信会发展的更好!这不是你逼朕的,是朕心甘情愿的。”
“……”
雪澜殇好想说他想多了,他只是洁癖成性,单纯的有点嫌弃他而已。
池千尘闷着头偷笑,她倒是明白他因何会缩手。
可皇帝自作多情,她也不能拆穿,一来伤皇帝自尊,二来让雪澜殇不好收场。
皇帝把黄布包裹打开,露出了一方玉玺,旁边还有两个黑铁制的令牌和虎符。
池千尘侧目看过去,心头马上一跳,皇帝这回可是真下血本放权了,连调兵用的虎符和传国玉玺都拿出来了。
只是那两个黑铁令牌是什么东西?
马上,皇帝就给出了解释,“虎符和玉玺你认得,这两面令牌,一个是调动铁甲军的,一个是调动密探营的,算是朕最后的家底了。”
雪澜殇蹙眉听着,凝眸往那两面令牌上打量,并没说话。
皇帝继续说道:“铁甲军虽然人数不多,只有不足八千人马,但个个是以一敌十的好手。你有什么不能光明正大放到台面上去做的,可以命令他们去做。”
他将其中一个令牌放到了雪澜殇的手里,又拿起另一个,“密探营由来已久,是朕在朝堂和民间的眼睛和耳朵。有了他们,朕才能悉知整个明耀的动向。如今,就让他们做你的眼睛和耳朵吧!”
雪澜殇像是突然变成了哑巴,任皇帝说的口干舌燥,就是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