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她接住了,她跟做贼被发现了似的,撒丫子就跑,那速度,感觉都要起飞了,眨眼间就没了人影。
屋里再次只剩下两个人,池千尘咬牙切齿的低咒:“这回你开心了吧,得意了吧,做梦都能笑醒了吧?”
她一定是受了什么诅咒,否则为什么每次都是这种尴尬的时候被人给撞见?
药碗被她“砰”一声重重放在床头的矮几上,耳畔却传来男人低沉磁性的笑声,“演砸了吧?看你下次还敢不敢玩火!”
雪澜殇修长的手指勾了勾被角,斜眼望向药碗,又成了那个“身娇体弱易推倒”的傲骄太子爷,等着她给给喂药。
事实证明,不作死就不会死,他也为嘴贱付出了代价。
池千尘理都没理他,踩着六亲不认的小步伐,“噔噔噔”就走了。
她也真是脑抽了,为什么非要在他这棵歪脖树上吊死?
不是还有花醉呢嘛?
他这儿问不出来,她就不信从花醉那也问不出来!
看着拧着小蛮腰走出去的池千尘,雪澜殇轻抽了两下嘴角,眼底却闪动着溺死人的温柔怜宠。
找到花醉的时候,他正在指挥人修墙,可一看到女人来势汹汹的身影,不等她问什么,他就摆着手说道:“什么都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嘿!
她这小爆脾气!
池千尘呲着牙一副要咬人的架式,“我信你个鬼!你的舌头要是不干活,信不信我替你拔了去?”
花醉无赖的冲他吐舌头做鬼脸,“来呀来呀,舌头在这儿呢,看你拔不拔得下来?”
他把太子爷给刺激的差点嗝屁了,而且还给她安了个乱七八糟的经历,怎么敢说实话?
他不否认自己的初衷是好的,但看到太子爷的表现之后,突然就觉得自己很过分,也太狭隘了。
所以此时,他心虚的跟什么一样。
池千尘果然奔着他就冲了过去,只是没等近身,他就脚底抹油溜了,“墙你自己修吧,俺老花去也!”
为了他的舌头还能在嘴里多留几天,他还是风紧扯呼吧。
池千尘的内功和轻身功夫都是他教的,但因为入门晚,身体底子也不是一等一的,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影了几影,花醉就消失无踪了,气的她直跺脚。
正在此时,星涯凑了过来,“太子妃,我讨厌他!”
人高马大的大男人委屈巴巴的噘着嘴,再拿幽怨的小眼神一发酵,池千尘只觉天雷滚滚。
“我现在也讨厌他,那你给我追上去把他逮回来!”她没好气的剜着他。
“……”追…追不上啊!
星涯愈发幽怨,“他这人怎么可以这样?一点担当都没有!”
主子要打人竟然还敢跑,太没气节了!
要是爷发怒了,别说只是打人,就是杀人,他们眉头都不会皱一下,还得把脖子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