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残!
池千尘鄙视的斜白了一眼,死死掐住雪澜殇的腰不让他出声。
从夏容儿一开口,这男人就乌眼鸡似的蠢蠢欲动。
若非她拦着,估计又得挨一顿好嘴巴。
雪澜殇她是压制住了,座上首的老侯爷可不干了。
“噔噔噔”从座位上下来,指着夏国舅的鼻子厉声道:“姓夏的,这就是你道歉的态度?看看你们家养的好闺女,都敢欺到本国公府上来撒野了!”
他边说,边拿了桌上摆的八匣子礼往三人身上砸,“谁稀罕你这些破东西,带上你们家养的浪蹄子给本国公滚!滚——滚——滚!”
一连几个滚字,一声比一声拔的高,他动了真怒,须发都炸了起来,脖子上的青筋绷的根根直。
夏坤脸色瞬间铁青,眼底凶光一闪,抬手把夏容儿护在怀里左躲右闪,刚要发火,被夏乾给压制住了。
“乒乒乓乓”一阵乱响,八匣子礼砸落满地,盒子里的东西滚的到处都是。
池千尘扫了眼落地的东西,偷眼望向庄伯,脑门上的黑线跟五线谱似的,这也叫丰厚的礼物?
不过是些市井上随处可见的便宜玩意,加一起也就几十两银子,都不够青黛堂一个大夫出诊一次的诊费!
感受到来自她“鄙视”的目光,庄伯不明所以,头顶一堆加粗的问号。
他做错了什么吗?
老侯爷大发雷霆,另一边夏乾急忙赔着笑脸,紧紧捉住他的胳膊,“哎呀,国公爷息怒,息怒!小孩子家家的不懂事,嘴里也没个遮拦,我这就教训她,您老可千万别动怒,气大伤身啊!”
说着,他象征性的扭回头呵斥:“容儿,你给我消停些,侯府可不是咱们家里,由着你撒娇使性子!”
他不疼不痒的说了两句,不停的给两人使着眼色。
夏坤到底有了岁数,不似夏容儿那般沉不住气,强压下心头火,拉扯开个僵硬的笑,也轻描淡写的说了夏容儿两声。
夏容儿委屈的跟什么似的,还想要撒泼,却被夏坤狠捏了下手背,压低声音警告:“你可别坏了爹的大事,安分些!”
趁着老侯爷和夏乾还在争吵中,他自认如此小的声音别人根本听不见。
殊不知,池千尘和雪澜殇两人听得一清二楚。
池千尘似笑非笑的问:“夏二国舅什么大事呀,宁可委屈了你的宝贝女儿,也不能坏了?莫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吧?”
夏坤面上一紧,眼神闪烁着,心虚的讪笑,“这大事当然就是给池小姐赔罪!本国舅和你爷兄同朝为官,伤了和气可怎么是好?容儿自小被她姑母惯坏了,性子有些骄纵,但本质不坏,心地也纯善,池小姐大人大量,就别与她计较了。”
他心里恨的发苦,偏不能表现出来,还得低三下四的给她陪着笑脸。
池千尘呵呵冷笑了两声,“夏小姐是不是被惯坏了我管不着,但你夏二国舅从哪里能看出来我是个大度的人?我可是最喜欢斤斤计较了。你们一大家子打着赔情的幌子来我侯府挑衅,你让我们怎么和气?”
他的高帽子谁愿戴谁戴去,她可不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