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是丑时末,池千尘困的上下眼皮直打架,思索了不过一刹那,就趴到了他的背上,“那你背的平稳点!”
实在困的不行了,她得眯一会儿。
他的后背很宽厚,隔着衣料传来的体温驱散了寒意,她舒服的把头歪在了他的肩膀上,眼皮已经阖上了。
雪澜殇躬身起步,揶揄的问:“难道怕本宫这匹马儿不得力,把你这只小奶猫给摔出去?”
为了能让她趴的舒服,他的后背是半弓着的,双手反剪着她的膝弯,步伐稳健的向前走。
“你要把我摔出去,你就死定了!”池千尘嗡声嗡气的哼了哼,圈在他脖子上的手臂又紧了紧。
笑府来来往往的下人看到这一幕差点惊掉了下巴。
这…这是那位洁癖成性,冷酷凶残的太子爷?
为什么他们有自戳双目的冲动?
茯苓和连翘也在后面跟着,看那些人一脸呆傻的停下脚步,都不由自豪的挺高了胸脯。
再铁再钢的汉子,到了小姐这也得化百炼钢为绕指柔!
哼!
看他们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出了笑府,上了马车,池千尘往他的腿上一枕,迷迷糊糊的说了句:“今儿不回府了,送我去青黛堂,我不能失信于狐。”
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她也没忘了答应大妞的事。
就算不陪它玩,也得抱抱它,不能伤了毛孩子的心。
雪澜殇自然不会违逆她的意思,吩咐赶车的星涯一声,马车便平稳的往青黛堂驶去。
茯苓多日没回青黛堂了,想念离暗的紧,骑着马也直奔了青黛堂。
连翘耸了耸肩膀,认命的回侯府。
她还得回去给还在等消息的老侯爷报信,不可能跟去了。
池千尘是在雪澜殇的怀里醒过来的,眼皮刚张开,就被扑面一个热辣的吻给夺走了呼吸。
突袭来得多了,她也不觉得惊了,等他松开自己,还有气无力的挥了挥小手,“早啊!”
耀眼的阳光透过窗纸洒落进来,变得柔和了许多,将整间屋子照的亮堂堂的。
这一觉,她睡的并不长,还有些懒洋洋的。
可今天还有事要办,不能赖床,再困乏还是得起身。
“要是困,就再多睡一会儿!”雪澜殇心疼的轻抚着她眼底一圈浅淡的青色。
池千尘抻了个懒腰,摇摇头,“不睡了!今天要释放齐威,还要给皇上结果,不能误了时辰。”
说不定到下午,还得和齐丞相再碰个面。
“皇帝真中了毒吗?”雪澜殇总算记起皇帝老爹的身体了,神色略带担忧的问。